“你去拿五百两给二姑娘。”
“母亲最好,雨桐最爱母亲。”
苏雨桐抱着许明舒的手扭了好一会,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母亲,救命!”
许羡安鼻青脸肿,身上的衣裳有好几个脚印,嘴角还在往外渗血,抱着许明舒的大腿。
“母亲,你救我,他们要砍断我的手。”
许明舒也跟着紧张起来,着急忙慌把苏羡安扶起来。
“羡安,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莱国公嫡子,谁敢砍你?”
苏羡安抹了一把泪,张着嘴开始嚎。
“母亲,我只是输了一点银子,我说我是莱国公府的嫡子,他们说不怕劳什子的破落国公府,十天内,我要是不把银子凑齐,他们就要砍死我。”
许明舒蹭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去赌钱了?”
“母亲,我是被人骗去的,我不知道那是赌坊,我真的不知道。”
苏羡安扯着许明舒的衣裙,眼泪鼻涕混在一块,加上脸上的伤,简直不忍直视。
“母亲,我真的不骗你。”
许明舒太阳穴突突跳起,只觉得头疼不已。
“你欠了多少?”
苏羡安哆哆嗦嗦伸出两根手指。
“二千两,还好。”
许明舒抚着心口,死鬼铺子的盈利刚送过来,虽然花了一些,但是应该还能凑齐两千两。
“这回,我且不告诉你父亲,再有下次,我定叫他把你关进祠堂。”
“黄嬷嬷,再去拿两千两。”
“母亲,不是两千两,是两万两。”
黄嬷嬷刚拿五百两走回来,正要转身,听到苏羡安这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夫人,账面上都没有两万两。”
许明舒扶着椅子把手坐了回去,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看着苏羡安。
“两万两?你要上天不成?”
“母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我不想死,也不想做残废。”
“母亲,你只我一个儿子,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被砍成一个残废吗?”
苏羡安跪着上前,紧紧抱着许明舒的大腿。
“两万两,你叫我如何拿得出来,你是想逼死我吗?”
“母亲,我是你亲儿子啊,母亲把嫁妆卖了,再去外祖家借一借,母亲一定有法子的,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赌鬼改不了的,生块叉烧都好过生这种货色。】
【赌鬼的鬼话,他都私下赌了一个多月了。】
【炮灰不会知道他私底下赌钱,所以才给他钱的吧?】
许明舒手指抠着椅子把手,失望地看着苏羡安。
她家境不如关雎,根本没有多少嫁妆,入府前几年,她为苏晋良打点已经用掉了一些。
故而她才把心思放在关雎的嫁妆上,可眼下她的儿子要她卖嫁妆?
“你要我卖嫁妆?”
“母亲,那些东西都是死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母亲,将来给母亲挣个诰命。”
“母亲,我真的不赌了。”
苏雨桐五百两还没拿到,听到苏羡安的话,也跟着跪下来抱着许明舒的腿。
“母亲,不能卖啊,你要是卖了嫁妆,我以后嫁人怎么办?母亲难道忍心我被婆家欺负吗?”
如果没有嫁妆,她只能低嫁,她才不要被苏云衿比下去。
“母亲,羡安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我也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啊。”
“母亲,二姐姐如今才十四,她可以过两年再议亲,可我只有十天。”
“你活该,谁让你去碰那些个害人的玩意。”
“你滚!”
苏羡安伸手把苏雨桐推开,姐弟二人越吵越激烈。
许明舒头疼不已,两边的袖子快要被扯坏了,偏生还有人‘趁火打劫’。
“夫人,大姑娘说她可以帮大公子,只是夫人要先把先夫人的嫁妆交出来。”
许明舒抄起茶杯,狠狠朝着初霜丢过去。
“滚,你回去告诉她,她的算盘打错了。”
初霜闪身避开,茶盏擦着她的肩膀飞出去,话已经带到,她悻悻离开。
【好歹是亲姐弟,炮灰也做得出来,这要是女主,二话不说就把银子拿出来了。】
【对啊,女主最心善,看到路边的乞丐,都要给十两银子,炮灰根本比不了。】
【可是,我觉得她做得不错啊,后母当家,她想要拿回自己的嫁妆,没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