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吗？

有大臣艰难回过神来，两股颤颤，喃喃出声：“神迹……神迹！天佑我大清！”

胤禛听清了。

只言：“人定胜天。”

“诸位觉得，安侍郎这个官位，除她之外，还有谁能当得？”

这次再无人反驳。

胤禛满意颔首，点了安陵容，环视诸位之懵恍表情，道：“朕瞧诸位大臣对方才之迹颇为好奇，那便由安侍郎为诸位解惑。”

“微臣遵旨。”安陵容的声音还有些小，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却己经足够平稳了：“此物名为洗空弹，是师父戴梓大人与微臣共同主导研制而成的，为了避免意外，刚才试放的是威力缩小十倍版本的……”

这、这还是威力缩小版本的？

对军械颇有了解的人默默对视，从彼此失去表情管理的脸上看出了对方的震惊。

还有人默默去瞧那戴梓，就见他抚着胡须，时不时颔首，表情全都是对自己这个女徒弟的赞赏。

接下来安陵容说的什么，甄嬛己经渐渐听不进去了。

她看着远处仍然飘散着的烟尘，目光怔怔。

“嬛儿……嬛儿？”

身边眉姐姐的声音逐渐清晰，甄嬛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抓着眉姐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过度了，她连忙道歉。

“无事，倒是你……”沈眉庄顿了顿，“可是吓着了？”

甄嬛摇了摇头：“我在想其他事情。”

她刚刚松开沈眉庄的手，又再次握紧：“眉姐姐，再过些时日，便是新一年的春闱了。”

沈眉庄有些不明所以，只依旧专注地看着她。

“我想……我想参加科考。”

沈眉庄一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甄嬛顿了顿：“皇上是千古未有之明君，决计不会阻拦我的。”

沈眉庄看着自己的闺中密友，在她眼中看出了更胜以往的坚定。

两人相顾无言。

沈眉庄摩挲着她的手指，眉眼温婉依旧，只是低叹一声。

于是甄嬛明白了，这便表示眉姐姐对自己的支持。

她莞尔：“我总要先迈出这一步的——无论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