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怀疑,犹豫到窃喜。
仿佛在一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既然这样,那你就听他的吧。”
“可你刚刚说让我不许回后山,离他要多远有多远。”
“什么?我刚刚有这么说吗?”
莫千秋大吃一惊,面带慈爱,“你说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呢?这话为师从未说过,你听错了。”
池眠:“……”
此时此刻,她从师尊的脸上,只看见两个大字——忘本!
“师尊,你老实跟我说,他究竟是谁啊?真的是佛域的人?”
莫千秋眼神游移,“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
池眠坚持,“为什么不问,他即将成为我第二个师傅,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他学吧?”
莫千秋神色变换,良久缓缓开口。
“他确实是住在佛域,但不是佛修。”
“相反,他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剑修。”
“放眼整个东域,不,是整个大陆,再无任何一个剑修,能比得上他当年的三分风采。”
“他的剑,曾惊才绝艳,少年桀骜,只可惜……”
莫千秋顿了顿,眼中的追忆退去,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反正,你跟着他学剑,算是赚到了。”
“不过,如果觉得他的剑道不适合你,就不学,别在这上面犯倔。”
池眠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莫千秋失神喃喃,“也许是……他的剑,己不似当年那般了吧。”
那个寒霜裂九霄,光寒十西州的剑修,己消散在时间长河中。
初心己改,剑心己碎。
终不似,少年桀骜时。
心脏一阵刺痛,池眠下意识捂住心口,却好像只是幻觉。
莫千秋回过神,不想再去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乖徒儿啊,来来来,我们快来上早课,上完抓紧时间去学。”
两个时辰后,塞了一股脑阵道知识的池眠,头昏脑胀的走出大殿。
身后传来莫千秋殷切的嘱咐。
“好好学啊,为师相信你~”
后山小楼。
谢无孽垂首看书,雪白的脸颊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池眠推开门坐下,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余光瞥见书封面,下意识念道,“玄道帝君什么……这是经书吗?”
谢无孽翻了一页,“嗯,佛域的人写的。”
“你喜欢看这种?”
“不喜欢,打发时间而己。”
池眠:“……”
越看越不像个剑修。
谢无孽合上书,“开始吧。”
池眠回神,放下茶杯,取下阵盘,抬手化剑。
随手挽了个剑花,丹田里灵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谢无孽起身,走到院中。
池眠跟上,两人相对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