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中央军校的宿舍楼早已陷入死寂。}<如:文t!3网*? ?更}?新|最?快,周卫国屏息凝神,确认三位舍友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后,才轻手轻脚地从床底摸出那捆细长的迷香。
他用湿布捂住口鼻,颤抖的手指划亮火柴——火光在黑暗中倏忽一闪,映出他额角渗出的冷汗。迷香顶端亮起一点猩红,青烟袅袅升起。周卫国屏住呼吸,像猫一样无声地挪到第一个舍友床前,将香头在对方鼻尖上方缓缓绕了三圈。那人只是翻了个身,鼾声更沉了。
如法炮制完三人后,周卫国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最后看了眼熟睡的战友,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跃入夜色中。
下水道里弥漫着腐臭与潮湿,刘三早已等候多时。他压低声音:"巡逻队还有七分钟经过,动作要快。"两人猫着腰在狭窄管道中穿行,污水没过脚踝,周卫国却浑然不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三的手势上。
当巡逻队的皮靴声从头顶窸窣远去,刘三猛地掀开井盖。月光下,两人如幽灵般窜出,贴着墙根向牢房疾奔。刘三时而急停,时而转向,显然对这里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周卫国注意到他每次停顿前都会用指甲轻敲墙砖——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就是这里。"刘三突然蹲下身,从怀里掏出根竹筒。周卫国这才看清,那竹筒末端竟藏着细如牛毛的麻醉针。-2/s¢z/w`./c+o-m′刘三深吸一口气,对准十米外哨兵的脖颈轻轻一吹——针尖没入皮肤的瞬间,士兵连哼都未哼便软倒在地。
"三哥,你这手绝活"周卫国刚要赞叹,就被刘三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两人迅速靠近牢门。刘三掏出套精密的撬锁工具,周卫国则拖走昏迷的士兵。借着月光,他看清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兵,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周卫国心头一紧,但手上动作不停——他麻利地剥下对方军装,使用自己的易容能力快速易容成这个士兵。
当刘三撬开第一道锁舌时,周卫国已完成了最后一步伪装。他轻轻拍了拍刘三肩膀,后者猛地转身,差点惊叫出声。周卫国一把捂住他的嘴:"是我。"月光下,他现在的面容与那昏迷士兵别无二致。
"你"刘三瞳孔骤缩,随即露出罕见的笑容,"好小子,这手易容术连我都瞒过了。"他迅速推开牢门,压低声音道:"进去后你扮成守卫拖延时间,我负责救人。"
说罢,刘三便进入了牢房之中,并关上了牢门,而周卫国则扮演守门士兵待在牢门外。
牢房内,刘远被手铐,脚镣困在在椅子上,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来人。当看清对方的脸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震惊和难以置信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你是谁?”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有些沙哑,“难道……是阿文?有人让你来救我?”希望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我是刘三。”来人沉稳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还记得上海那次吗?火烧鬼子囤积鸦片的商社,你帮了我大忙。有印象吗?”他的目光温和而笃定,像是在确认一件久远却清晰的事实。
“嗯……上海……烧鸦片……”刘远努力回想着,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原来是你,三哥!你是阿文的朋友?!”他恍然大悟,随即又急切地问,“那……是阿文让你来的?他现在……他怎么样了?”
“没错,你弟弟那小子,真是个鬼灵精!”刘三笑着走到刘远身边,他的动作麻利而熟练,从口袋里掏出铁丝,手指在冰冷的锁孔上转动了几下,只听“咔哒”两声,手铐和脚镣应声而开。金属与金属分离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也如同解开了刘远心头最沉重的枷锁。
“他现在就在外面,站岗呢。”刘三一边帮刘远活动着被束缚得有些麻木的手腕和脚踝,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他可不光是来救你的,他还……会点易容术。”
“易容术?”刘远闻言,更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阿文还有这个本事?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从没听他说起过?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他一边活动着肢体,一边惊叹着。
“好了,手脚都利索了吧?”刘三迅速帮刘远理了理衣衫,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下牢房内外,“咱们得快点了,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