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希望沐星冉能够成功替自己讨回公道。
仿佛这样,苏揽月就像是看到上一世的自己能够解脱了一样。
沐星冉的话让在场很多嫁了人的妇女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多谢大家帮我赶走她们。
刚刚,我婆母明目张胆地找我要酒楼地契,逼迫我把酒楼转让给她。
她们还找来一个男人,用孝道压我,逼我给婆母认错。
还说我若是不认错,就去官府告我,让官府的人打我板子。”
这时,秋棠让两个伙计把刚刚替许氏说话的男人推了出来。
“就是这个男人,刚刚和我婆母一起逼我。”
沐星冉又抽泣两声,跌跪在桌上,“各位乡亲父老,小女子在京城没有任何靠山。
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跟大家说出我的遭遇。”
男人脸色变得难看,“我不是她们找来的,是那个老太太说儿媳妇打她了,我才......”
沐星冉抹着眼泪,“这位大哥,我看你也是一副书生打扮,应该也是个读书人。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个道理难道你们夫子没有教过你吗?
你刚刚用孝道压我,还要去报官打我板子,不是她们请来的才怪!
你跟我婆婆他们就是一伙的,你们就是想逼死我,这样成家才好霸占我的嫁妆。”
男人被沐星冉这么一说,瞬间哑口无言,他只能苍白地辩解:
“我跟他们真不是一伙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我呸,你还解释个什么?你差点伙同坏人,逼死一个可怜的女子,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
刚刚给许氏扔鸡蛋的大娘又给男人扔了一个鸡蛋。
“我也要报官,我要同陈民瑞和离,我还要告这个男人跟我婆母一起霸占我的嫁妆。”
男人一听,吓得脸色惨白,他没有办法,被沐星冉报官的话落荒而逃!
沐星冉跪在桌上,“多谢各位相助,我怕我再继续在陈家待下去,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和陈民瑞和离,如果官府来询问,也请大家多帮我说说好话。”
沐星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爹娘死后,我一个人也不容易!”
“姑娘别哭了,我家就在这后面巷子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派人来找我。”
说话的还是刚刚那个扔鸡蛋的大娘。
“多谢大娘,等我后面有空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沐星冉刚刚看到了,跟自己说话,这个女人刚刚朝许氏扔了鸡蛋,她喜欢这样的人。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远处,上面下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还穿着金部任职的官服,他的脸色十分不好。
有人认出这个男人,“他就是金部少司徒陈民瑞。”
于是就有人给陈民瑞让出了一条路,陈民瑞走到沐星冉面前,把手递给沐星冉。
“冉冉先下来!”
沐星冉假装害怕地抱着头后退,不小心从桌上摔下去,幸亏秋棠和几个伙计在那,他们立马扶住了沐星冉。
沐星冉一副崩溃的样子,抱着自己的头,她用很绝望的声音大声喊:
“我求你了,你别过来,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的钱,我的嫁妆,我的铺子全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秋棠也哭着抱着沐星冉,“小姐别怕,没人打你,大街上有这么多人在,他现在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陈民瑞不明所以,他关切地问:
“冉冉,你怎么了?”
沐星冉后退抱着头两步,“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