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学政大人一声令下,很快,几名衙役便押着两个形容狼狈,面色惨白的年轻学子,走上了大堂。?白~马*书-院′ `首~发\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在考场之上,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弄脏了沈青云试卷的那名邻座考生。
而另一人,则是一个面容猥琐,眼神闪烁,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此人,便是那所谓的“举发之人”了。
“堂下二人,报上名来!”那手持惊堂木的佐贰官员厉声喝道。
那名邻座考生早己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说道:“学……学生……学生名叫王二狗,是……是平阳县人士……”
而那名“举发之人”,则强作镇定,却也难掩内心的慌乱,躬身说道:“小……小人名叫张三,乃是……乃是本次院试的一名考场杂役……”
“张三,”陈学政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一般,落在那名叫张三的杂役身上,冷声问道,“你举发沈青云科场舞弊,可有真凭实据?”
“回……回禀学政大人!”那张三的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与之前呈堂证供上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纸条,颤抖着双手呈了上去,说道,“小……小人今日在巡视号舍之时,亲眼看到……看到这沈青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与邻座那名考生王二狗……互相……互相传递……小人当时便心生怀疑,待那王二狗离开号舍如厕之时,小人……小人便趁机从其身上……搜出了这张……这张写有考题的纸条!请……请大人明鉴!”
他这番话说得磕磕绊绊,漏洞百出,显然是早己被人教唆好的。
“王二狗,”陈学政又将目光转向那名早己吓得面如土色的邻座考生,冷声问道,“张三所言,是否属实?你与沈青云之间,可曾有过纸条传递之事?”
“我……我……”那王二狗早己是六神无主,他看了一眼旁边那名杂役张三脸上那不怀好意的威胁眼神,又看了看高堂之上陈学政那不怒自威的冰冷目光,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大……大人饶命啊!小……小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小人与那沈青云素不相识,更……更未曾有过任何纸条传递之事啊!那……那张纸条,小人……小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啊!”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语无伦次,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晓`说-C¨M+S? ,免~废/越`独?
“哼!大胆王二狗!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那杂役张三见状,立刻厉声喝道,“你若不从实招来,当心大刑伺候!”
“沈青云,”陈学政的目光再次转向沈青云,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无波,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对于他们二人的说辞,你又有何话可说?”
沈青云看着眼前这出漏洞百出,却又用心险恶的栽赃陷害闹剧,心中却是越发的平静和……愤怒!
他知道,对方这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他深吸一口气,迎上陈学政那锐利如鹰的目光,一字一句地,清晰而坚定地说道:“启禀学政大人!学生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学生与那王二狗素不相识,更未曾有过任何形式的纸条传递!至于那所谓的‘写有考题的纸条’,更是无稽之谈!学生可以对天发誓,那张纸条,绝非学生之物,更非学生所写!其上的字迹,也与学生的笔迹截然不同!这……这分明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毁掉学生的功名,甚至……要学生的性命啊!”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两道利剑一般,射向那名早己吓得面如土色的杂役张三,冷声质问道:“张三!你说你亲眼看到我与王二狗传递纸条,那你可敢当着学政大人和这满堂官差的面,仔仔细细地描述一下,当时我们是如何传递的?纸条是从谁的手中发出,又递到了谁的手中?我们当时的神情如何?周围可有其他证人?”
他这一连串如同连珠炮一般的反问,顿时便让那杂役张三张口结舌,哑口无言,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同雨点一般,涔涔而下!
他原本只是被人收买,按照事先编排好的说辞,前来作伪证的,哪里想得到,这个年仅八岁的孩童,竟然会如此的镇定和……犀利!
“我……我……”张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沈青云乘胜追击,语气更加的严厉和冰冷,“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是诬告陷害!按照大夏律例,诬告反坐!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张三被沈青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