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小林开着一辆破桑纳塔赶从B县赶到了哈市汽车站。_卡!卡·小.税,王\ -首`发.
在打电话联系了光哥几人后,不多时,三人从一条幽暗的小巷穿出来,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小林一脸烦躁,伸出两根手指给烟头掐灭,接着转头朝光哥问道:“就这么个活儿,还至于给人整死?”
毛三儿接起话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哥,其实这事儿怨我,办完事儿准备走的时候,在屋里摸出五万多,一高兴,就给虎子名儿喊出来了。”
“你喊的啥?”
“虎子啊。”
“艹!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叫虎子的人那么多,喊就喊了,你给人整死干啥?你还嫌不够乱是么?”小林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没好气的骂道。
“呃……是虎子自己动的手。”
“他脑瓜不好使,你也不好使啊?”光哥翻了个白眼,照着毛三儿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光哥,你骂我可以,但你不能说我脑瓜不好使。”虎子瞪着眼睛,一脸不服气。
“行了!消停点儿。”小林出声给几人打断,“说说吧,接下来啥打算?”
“你那表哥托底么?别到时候给咱卖了。”光哥问道。
“他又不缺心眼儿,给你们三个点了,他不也跟着吃锅烙么。”
“那现在咱躲不躲?”
小林思索了几秒后,开口道:“稳着来吧,哈市是不能待了。!幻/想′姬\ !更¢歆^醉!快′”
“去哪?”
“Y春,我有个朋友在那块儿开夜场的,去他那儿避一避,咱们过去干一段时间服务员。”
“服务员?卧槽,太磕碜了吧。”虎子一脸不情愿。
“你闭了!”光哥一杵子锤到虎子身上,“这时候你嫌磕碜了?早寻思啥了,我跟没跟你说过,这特么是国内,做事儿你得收着点。”
“行了,就这样吧,这事儿不讨论了,光哥你先眯一会儿,后半夜换你开车。”
“知道了。”
就这样,悍匪天团摸黑上了国道,朝Y春驶去。
……
十二点整。
医院里值班护士在病房门口扫了一眼,当看到门口坐着的陈阳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刚才,陈阳愣是陪她扯犊子扯了两个点。
一开始,先是夸她漂亮,再后来就聊起了家庭婚姻,本以为在得知自己结婚以后,陈阳会识趣走开。
但不曾想,陈阳反而更兴奋了,从问她老公多大,长啥样,在哪工作,到最后就差问二人夫妻生活和不和谐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她今晚可算是明白了啥叫扯犊子。
而陈阳看到她,咧嘴一笑,就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姐,忙着呢?”
“老弟,咱消停点得了,现在都十二点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转一圈也得去眯一会儿,要不然这一晚上遭不住。¨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护士无奈,生怕陈阳再拉着她扯到半夜。
“咋滴,半夜还得起来查房啊?”
“啊,两个点查一回,得对病人的生命负责。”
“哎呀,哪一行都不容易,辛苦了,姐。”
“辛不辛苦的先不唠,你能不能进去睡觉?”
“行行行,我这就回去了。”
见陈阳返回病房,护士这才松了口气,起身走向下一间病房窗前。
陈阳走到大伟病床前,开口道:“问了,半夜两个小时查一回。”
床上的大伟将被子掀开,穿鞋下地。
“准备走吧。”
十分钟后,陈阳和大伟从医院一楼的厕所窗户上跳了下来。
接着二人摸黑翻过铁栅栏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而他们的面包车刚好就停在马路牙子上。
“你啥时候把车停这儿了?”
“下午你回店里的时候。”大伟说着,己经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陈阳坐在副驾,接着开口问道:“啥想法?”
“杜宝不是两摊子么,拆迁公司这个点应该是没人了,那就找找放局子那帮。”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玩啊?”
“我己经问过狗子了,就在他们贷款公司附近,不是在隔壁小旅店,就是在斜对面饭馆子,过去瞅一眼就知道了。”
说罢,大伟就发动汽车,朝松北区的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网吧一条街。
大伟将车开到街后面的老家属楼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