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赵世友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重重将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地上。\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
“哗啦!”
玻璃飞溅的到处都是。
一块儿稍大的玻璃碎片好巧不巧的飞出门外,落在了门外正挂肉的老杨脚下。
老杨转头瞅了赵世友一眼,抿了抿嘴唇,他心里明白咋回事,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咋地了?”
“老杨,你去把人都喊来!”
“呃……”
几分钟后,送货的司机,卸货的,扒皮的,剁肉的,剔骨的,就连算账的会计都给喊了过来。
十来号人瞬间就给不大的办公室站满了。
赵世友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问道:“如果有人找上门,你们能不能扛事儿?”
但刚问完,他就后悔了。
十来个人没一个吭声的,一个个眼神躲闪,你瞅我,我瞅你,要多怂有多怂。
也对,真要是能扛事儿,两个月前陈阳找上门时候,他也不能受伤。
想到这儿,赵世友明白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赵世友烦躁的挥了挥手,“没事儿了,出去忙吧。”
都是一帮老实巴交的以苦力为生的力工,还能指望跟社会人去磕一下子?
不过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了陈阳。
前段时间有关于陈阳和杜宝的事儿,在松北传的沸沸扬扬,他自然也听说了。-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尽管对社会上这点事儿不太清楚,但他觉着,找陈阳,应该好使。
赵世友重新拿起手机,从电话簿里找出了陈阳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铃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赵世友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刚过八点半,他还以为陈阳还在休息,于是乎也再继续拨,发了条短信后便去忙了。
……
另一边,白璐公寓里。
沙发上一个二十六七的小伙儿也在打着电话。
但打了十多个,却一首都没人接听。
“璐璐姐,昨晚上奎哥在场子里看到半夜,我估摸着现在正睡着呢,晚点再打吧。”
“啊,也行。”白璐无奈的点了下头,“反正我能不能要上钱,就全靠你了,强子,你可得上点心。”
“你不都说了么,姓赵的就是个怂包,让奎哥随便喊两人过去吓唬一下,指定能要上。”
这小伙儿就是刚才在电话里给白璐装哥的那个所谓的社会人。
叫强子,大名儿李强,在豪庭商K当内保,跟着二奎混饭吃。
之前白璐在豪庭坐台的时候,跟这个李强也深入浅出的交流过几回。
这不碰上难事儿了,一个电话就给喊了过来。
并表示如果真能给她把钱要上,拿五万块钱,外加让李强吃几回正经会吐泡泡的‘海鲜’。`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等了能有一个多小时,二奎的电话回了过来。
李强接起来后,也没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对面的二奎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接着便破口大骂。
“你傻逼吧,这特么是敲诈,懂不懂?还一百万,你跟白璐俩人的命加起来也不值那老些啊,人要真能拿出来一百万,花钱找俩生荒子,给你大肠都捅出来。”
一番话说下来,给李强和白璐听的尴尬不己。
“那意思是没法要啊?”
“也不是没法要,但你不能要这么狠啊,你说分手了,要个磨损费啥玩意的,也正常,他要有钱,二三十,三五十的,指不定能给,但你要整一百个,我觉着太费劲。”
李强看向白璐,目露询问之色。
白璐一把接过电话,开口:“奎哥,那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俩人儿,先过去吓唬吓唬,能多要出来,尽量多要,实在给不了那么多,咱再慢慢往下降?”
“人我能给你找,但你别瞎整,你那玩意儿也不镶金边儿,差不多就得了。”
这话给白璐说的又一阵面红耳赤。
“我知道了,奎哥。”
“有一点我得给你提前讲好,不管事儿能不能成,我喊人过去帮你忙,人头一千,你得给人家,明白不?”
“明白。”
“那行,晚点我让人给强子打电话。”
挂断电话,李强朝白璐问道:“璐璐姐,那咱还要一百个么?”
“先要,他要实在不给,咱再说。”白璐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