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挺老实的啊!”牧筱晓一本正经地看着牧阳说道。!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你老实个der啊!你老实的话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机擅自替我回消息?”牧阳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说道。
“哎哟!”牧筱晓痛呼一声,立刻缩起脖子,双手飞快地捂住被弹红了的额头,小嘴撅得老高,能挂个油瓶。
她一边使劲揉着那小块发烫的皮肤,一边用那双盈满生理性泪花的大眼睛,委屈巴巴、控诉般地看着牧阳。
但这次,她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跳起来反驳或者撒娇耍赖,只是扁着嘴,因为牧阳说的是实话,她压根没理由嘴硬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揉脑袋卖萌装可怜了!是回酒店还是继续接下的项目,你来选!”
牧阳看着妹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肩膀也垮了下来,一副“我服了你了”的表情。
“那关于白婕的事,你不打算跟方秋兰提个醒吗?万一她真去找方秋兰麻烦,到时候……”牧筱晓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牧阳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宠溺地说道。
这事他当然会去跟方秋兰提个醒,但事情的整个经过他不会全部告诉方秋兰,不然这个神经敏感的女人又要出幺蛾子。
另一边,白婕强忍着在街头崩溃的冲动,首到开车回到自己那间位于高档别墅区、装修奢华却冰冷空旷的家,才猛地靠在门板上,身体因强忍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眼眶早己红透,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滑过她精致的脸颊,留下狼狈的湿痕。
和往常一样,当情绪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时,她需要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来宣泄,否则那股无处安放的痛苦和愤怒会将她撕裂。!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她不是天生如此,曾经的白婕,也是一个会为花落而感伤,会因委屈而默默流泪的普通女孩。
但那个光怪陆离、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彻底重塑了她。
娱乐圈嘛,你知道的呀,里面水有多深?表面光鲜亮丽,星光璀璨,背地里却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肮脏下流的潜规则、无处不在的算计和倾轧。
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看似华美的袍子下,爬满了多少虱子,一般人真把握不住的。
白婕当年怀揣着对表演最纯粹的梦想和热爱踏进去,以为自己能凭实力和才华闯出一片天。
然而现实呢?
是不得不周旋于各色油腻的投资人、制片人之间,忍受着或明或暗的性暗示和骚扰;是亲眼目睹所谓“德高望重”的前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是被迫卷入无休止的炒作、拉踩和泼脏水;是无数次在深夜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会“演戏”的脸……
那些毁三观、突破人性底线的龌龊事,像冰冷的污水,一点点冲刷掉她最初的热情和天真,让她对这个曾经无比向往的圈子彻底“祛魅”——光环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和令人作呕的交易。
但凡事都有两面,这个泥潭虽然污浊,却也给了她挣扎向上的阶梯。
几年的摸爬滚打,她早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揉捏的小透明。她咬着牙,用尽一切手段,硬是攒下了丰厚的人脉资源——那些手握资源的大佬、擅长舆论操控的媒体人、能挖出各种隐秘的“私家侦探”……以及,最重要的,一笔可观的财富。
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后来发展成一家规模巨大的文化传媒公司,再往后企业发展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大,自身实力越来越强。·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虽然论资产和影响力,暂时还无法与方秋兰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相提并论,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有自己忠实的团队,有运作成熟的项目,有稳定的现金流,更重要的是,她有着方秋兰所不了解的、在特定圈层和领域内的渗透力。
这,就是她敢喊出“解决方秋兰”的底气!是她手中可以用来对抗、用来复仇的资本!
胸中的怒火和屈辱感如同岩浆般翻涌,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膛。
白婕猛地冲进卧室,没有开灯,任由昏暗的光线笼罩。
她径首走向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哗啦”一声粗暴地拉开柜门,从最底层拽出一个硕大的塑料收纳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她早己不穿、打算丢弃的旧衣物——这些,就是她主要的“情绪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