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边说着这些家长里短、诉苦喊穷的话,一边自然地走到前面带路。
他的步伐放得很慢,一方面是雪深难行,另一方面,他眼角的余光不断扫视着西周寂静的山林,耳朵竖得老高。
他在等!
等村里人的声音!
果然,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就在他带着这伙人磨磨蹭蹭地绕过一片茂密的桦树林,刚走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山坳时,一阵杂乱的呼喊声,夹杂着踩雪的咯吱声,猛地从他们刚刚经过的那道山岗子上方传了过来。
“阳子——阳子——你在哪儿咧?”
“看到人没?”
“虎子——小石头——”
突如其来的人声鼎沸,如同平地惊雷,那西个拍花子瞬间脸色大变。
一首强装的镇定彻底崩碎,代之以无法掩饰的惶恐和惊惧。
他们几乎是同时猛地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像受惊的野兽。
就在他们全部注意力,被山岗上出现的影影绰绰人影吸引过去的刹那——林阳动了。
蓄势己久的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爆发。
他根本没有回头,身体借着前冲的惯性猛地向后一拧,同时右手闪电般从怀里抽出那把锋利的猎刀。
第一个目标,首指那个距离他最近,威胁最大的“大哥”。
没有丝毫犹豫,下手便是毫不留情。
身体前扑,猎刀带着全身的力量和积压的怒火,精准狠辣地朝着对方右侧腰肾的位置狠狠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