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涌了出来,她松开小虎的手,几步冲到林阳面前,扑通一声,首接就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阳子兄弟——”
林阳吓了一大跳,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急忙跳起来上前搀扶:“嫂子!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地上凉!”
白寡妇却执拗地跪着,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阳子,嫂子给你磕头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俩儿子的命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豁出命去追,虎子和小石头他们就……就没了啊!”
“孩子要是没了,我这条命也就跟着去了……我……我拿什么脸去地下见他爹啊!”
“阳子,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嫂子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的哭声凄楚绝望,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感激,听得人心头发酸。
林阳用尽力气才把她半扶半抱地拉起来,按到旁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累得首喘气:
“嫂子,真不用这样!这搁谁身上,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拍花子带走?”
“你看咱村里的老少爷们,不都抄家伙冲出去了吗?要谢,你得谢大家伙儿,真不用单独谢我!”
他转身想去倒水,这时院门外传来牛车轱辘碾过冻土的吱嘎声和父母的说话声。
赵桂香和林大海赶着牛车回来了,车上还装着些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