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驱逐,仓皇逃窜至此。
野兽的心思难猜,但无论如何,它留在这里,对人和它自己,都是巨大的危险。
林阳像幽灵一样在林间穿梭,眼神锐利如鹰,仔细搜寻着雪地上任何异常的痕迹。
他循着白天发现老虎踪迹的那片陡坡和灌木丛,小心翼翼地转了好几圈。
雪地上除了他自己的脚印和一些小型动物的爪印,并未发现那梅花状的清晰虎掌印。
侧耳倾听,只有风掠过树梢的呜咽和远处几声乌鸦的聒噪。
脑海里的系统也一片沉寂,没有任何目标接近的提示。
“妈的,运气这么背?”林阳低声咒骂了一句,心里有些焦躁。
时间不等人,爹娘随时可能回来。
他急需一条好猎狗,特别是能循着气味追踪的“抬头香”。
可惜,好狗难求,八爷那边还没信儿。
郁闷归郁闷,并非全无收获。
在几处隐秘的灌木丛下,他发现了被压倒的痕迹,和几撮沾在荆棘上的黄黑相间的粗硬毛发。
还有一处岩石旁,有几滴早己冻成冰珠的暗红色血迹。
这畜生果然没走远!
它就在这附近藏着,像幽灵一样潜伏着,等待时机。
不能再耗下去了。
林阳当机立断,选了一处视野相对开阔、靠近兽径的背风处,麻利地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套索陷阱,把刚打的一只倒霉野兔拴在中间作为诱饵。
又仔细清理了自己来时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山林。
回到家,锅灶还是冷的。
他松了口气,开始收拾今天顺手打回来的几只山鸡和松鸦,心里却惦记着那只答应给顾医生的飞龙,今天没来得及送去县医院。
“明天,明天一定送过去。”他嘀咕着,又想起八爷,“得催催老爷子,那两条狗可是关键……”
刚把山鸡拔了一半毛,院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带着哭腔的呼喊:“阳子!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