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姐!”
林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我那儿正好还剩一个,品相还不错,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县城离我们村不远,我骑车子快,中午之前一准儿给你送回来!”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帽子就要往外走。/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哎!等等!阳子!”顾胜男没想到他这么雷厉风行,连忙想叫住他,“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坐会儿……”
可林阳己经像阵风似的冲出了办公室。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顾胜男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钱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还夹杂着些许不安。
她没想到林阳答应得如此爽快,甚至没问价格,更没提任何条件。
她之前可是特意了解过一番,深知这东西的珍贵和难得。
一首安静站在旁边的王憨子,这时憨憨地插了一句:“顾医生,那个波棱盖……林哥可宝贝着呢!”
“我听他说过,林大叔年轻时候打仗,腿也受过伤,落下了病根,一到冷天就疼。”
“林哥一首收着,估计是想留着给林大叔用的……”
他没什么心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顾胜男一听,心中的感动瞬间化作了沉甸甸的负担,更觉得不安了。
“啊?这……这怎么行!那是给他父亲留的,怎么能……”
她觉得自己这个请求太过唐突和自私了。+b¢o+o_k′z¨u¢n¨._c+o?m~
王憨子似乎没察觉到顾胜男的愧疚,又自顾自地接着说,语气里带着对林阳的崇拜和对未来的憧憬:“不过顾姐你别担心,林哥本事大着呢!他跟我说了,眼瞅着就要到最冷的三九西九寒天了,到时候带我去掏熊瞎子窝!”
“他说熊瞎子冬眠的时候最傻,最好打。他的枪法,那叫一个准,肯定一掏一个准儿!到时候,新的波棱盖就有了。”
“顾姐,等你过两天从省城回来,请你吃新鲜的熊肉。林哥打的熊肉,可香了!”
顾胜男看着王憨子憨厚认真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刚才那份沉重也被冲淡了些。
这几天她对王憨子照顾有加,知道他虽然脑子转得比别人慢点,但心地纯善,干活不惜力气,心里也把他当弟弟看待。
“傻憨子!”她没好气地轻轻拍了下王憨子结实的胳膊,“那熊窝子是那么好掏的?你们进山可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不是闹着玩的!”
王憨子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没事,顾姐!我力气大,能帮林哥背东西!”
“力气大能大得过熊瞎子?”顾胜男被他这朴实的自信弄得哭笑不得。
心里却打定主意,等林阳回来,这熊波棱盖的钱,无论如何也得给,而且要多给。^微\趣\小^说~ _首^发-
同时,她也默默记下了这份沉甸甸的人情。
林阳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莲花村。
到家时,他娘赵桂香正在灶房里忙活,大铁锅里滋滋作响,烙饼的香气飘满了小院。
“阳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赵桂香看到儿子,很是惊讶,手里的锅铲都顿住了,“那头大虫……卖了?”
相对来说她更关心这个,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毕竟这头老虎一旦卖掉,娶儿媳妇的事情就真正提上日程了。
林阳咧嘴一笑,带着点小得意:“钱还没到手呢,买家还在谈。我回来拿点东西,八爷那边正等着买家上门看货。”
“不过,”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娘,咱爷俩打的赌,我赢了!八爷透的口风,那老虎,至少能卖这个数!”
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
赵桂香手一抖,刚烙好的一张饼“啪嗒”掉在了灶台边的柴灰里。
她顾不上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多……多少?八千?!”
林阳脸上的得意更浓了,像个考了满分的孩子:“对啊!昨天晚上您可说了,我要是能把这老虎卖到五千块以上,您就不揍我了!八千!够格儿了吧?”
赵桂香看着儿子那副“逃过一劫”的得意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更多的则是被那“八千块”砸得头晕目眩。
她狠狠瞪了林阳一眼,昨晚是看他确实累得够呛,身上也脏兮兮的,没舍得真下手,不然鸡毛掸子早就招呼上了。
这小子倒好,还惦记着这事儿。
“你个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