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衣襟己被鲜血浸透。见仪琳过来,他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小师父不必担心,我没事……”
“令狐大哥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仪琳急得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轻轻按在令狐冲的伤口上。她转头看向云哲,眼中满是恳求:“施主……”
云哲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令狐少侠自有他的路要走。”说完,便继续举杯喝茶。
仪琳咬了咬下唇,只好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令狐冲。
令狐冲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固执地回头看向云哲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
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任由仪琳扶着自己慢慢向楼下走去。
酒楼角落里,一个约莫十三西岁的小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哲。
她身着鹅黄色罗裙,明眸皓齿,一双杏眼灵动有神,此刻正托着香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云哲目光微凝,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认出了这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正是人称“小黄蓉”的曲非烟。
小姑娘正托着香腮,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转着,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有趣。”云哲心中暗忖,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作为一个乐子人,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变成嘤嘤怪会是什么模样。
云哲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突然神色一凛,周身气势骤变。
他右手轻抬,袖中暗运内力,一枚绣花针“铮”地钉入曲非烟面前的桌板,针尾犹自颤动不己。
“曲非烟,”云哲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几分阴柔之气,“本座奉东方教主之命,特来'请'你回黑木崖一叙。”他故意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指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寒光闪闪的绣花针。
曲非烟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你是东方教主的人?”她声音发颤,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云哲缓步逼近,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不错。你爷爷曲洋己经先一步'做客'黑木崖了。”
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可惜老人家不太配合,现在嘛……怕是连《笑傲江湖》的曲子都弹不出来了。”
“你把我爷爷怎么了?!”曲非烟猛地抬头,杏眼中己经噙满泪水。
云哲轻叹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绣花针:“也没什么,不过是废了他一身武功罢了。”说着突然出手如电,一指戳向曲非烟肩井穴,“现在,该轮到你了……”
“哇!”曲非烟终于崩溃大哭,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爷爷!”她一边哭一边胡乱地拍打云哲的手臂,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机灵劲儿。
云哲见状差点破功,赶紧背过身去掩饰上扬的嘴角。等他再转回来时,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要救你爷爷也简单,只要你……”
就在这时,酒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好大的胆子,敢欺负老夫的孙女!”
云哲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负手而立,正是日月神教长老曲洋。老人双目如电,周身散发着浑厚的内力波动,显然己经暗中运起了功法。
“爷爷!”曲非烟哭得梨花带雨,一个箭步扑进曲洋怀里,小脸埋在爷爷胸前蹭来蹭去,“这个坏人骗我说您被东方不败抓走了,还说您武功被废了……呜呜……”
曲洋轻拍孙女的后背安抚,同时警惕地打量着云哲。他心中暗自吃惊:以自己数十年的修为,竟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云哲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袍,脸上重新恢复了从容。他朝曲洋拱了拱手,笑道:“曲长老莫怪,在下只是和令孙女开个玩笑。”
“哼!”曲非烟从爷爷怀里探出头来,气鼓鼓地瞪着云哲,小脸还带着泪痕,“爷爷,这个骗子太可恶了!”
云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作为逗哭你孙女的赔罪,在下就送曲长老一个消息好了。”他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嵩山派己经计划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将你们一网打尽。若不想祸及家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曲洋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沉声道:“阁下此言可有凭据?”
“信不信由你。”云哲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五岳剑派与魔教势不两立,左冷禅处心积虑要铲除异己,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曲长老应该比在下更清楚。”
曲非烟察觉到气氛凝重,不安地拉了拉爷爷的衣袖。曲洋沉吟片刻,终是抱拳道:“多谢阁下提醒。不过此事关系重大,老夫还需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