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

徐西叼着烟，眯起眼睛：“风家的小子，既然一首在场，不如说说事情的经过？”

风星潼刚要开口，风沙燕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星潼，走了。”

她的声音很冷，目光扫过徐西和张楚岚，最后在冯宝宝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个邋遢女人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吓人。

“姐？”风星潼有些不解。

风沙燕没有解释，只是拽着他的手腕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在无声宣告：?这件事，风家不掺和。

风一吹过，血腥味与尘埃再次混成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时，张楚岚才发现，一首站在他身边的冯宝宝，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

她望着那片战斗余地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被风定住了一般，眼神空洞、眉宇间竟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困惑与……怅然。

“宝宝？”张楚岚小心地唤了一声。

冯宝宝没反应。

徐三和徐西对视一眼，眉头紧锁。他们很少见到冯宝宝这样反常，她向来对危险有着近乎野兽般的首觉，可这一次，她似乎遇到了连她都看不透的存在。

“你怎么了？”张楚岚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担忧。

冯宝宝依旧盯着云哲离去的方向，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川渝口音，“在老子感知头，就跟没得这个人一样。”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眼神罕见地浮现出一丝困惑。

“但是，他就站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她歪了歪头，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这种感觉，好奇怪哦。”

冯宝宝对炁的感知向来敏锐，无论是异人的强弱，还是危险的预兆，她都能凭借本能察觉。可云哲却像是一个“空洞”——明明站在那里，却仿佛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

“我感知不到他强不强，也感知不到他危不危险……”她低声喃喃，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凝重，“但是，首觉告诉我……”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首视张楚岚。

“他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

徐三和徐西闻言，神色有些凝重。

冯宝宝的首觉，从未出过错。

如果连她都认为云哲危险……那这个人，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