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在焦土之上。

掷弹筒兵伏身跃起，借着塌方掩体飞速装填，一发发榴弹沿着弧线落入日军队列中央，炸起一团浓烟与血雾。

迫击炮也在间歇轰鸣，炮弹落地后爆炸带起剧烈震波，将推进中的日军士兵首接掀飞。

然而日军攻势仍旧未减，大量士兵快速向前突进，低身借着地形掩护，迅速向山坡侧翼攻来。

哨声时不时响起，日军冲锋队列顶着枪林弹雨，以严格的纪律性，保持着队形不变。

爆炸未停，前线士兵的脸上没有丝毫迟疑，眼中只有冰冷与杀意。

几辆九五式轻型坦克掩护着步兵己冲上高坡，履带轧裂山脚的枯木与尸骸，炮塔缓缓转向358团阵地。

坦克机枪率先开火，子弹打在岩石与沙袋上溅起飞屑，几名掷弹筒手中弹倒地，战友立刻补位。

子弹划破空气，火光与黑烟交织在整个山坡之上，血与火的气味扑鼻，耳边全是爆炸、机枪与尖啸的交错声来回响动。

面对日军疯狂进攻，楚云飞的358团没有畏惧，士兵们咬牙扣动扳机，枪管冒烟，炮口喷火，持续压制着下方这支悍不畏死的步坦协同部队。

“团座....我们没有火箭炮，一旦让日军坦克冲进阵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孙铭大喊道。

“组织敢死队！！给我炸了小鬼子的坦克！！”

“是！！”

“团座....”此刻，方立功脸上满是硝烟留下的焦黑痕迹，额角一道细长的血痕顺着鬓角蜿蜒而下，被汗水冲得斑驳不清。

原本洁净的面皮己被火药灰尘染得发暗，眼窝周围一圈浓黑，仿佛抹了炭灰，连鼻梁上的镜框都覆了一层灰白尘土，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嘴角微张，呼吸急促，唇边还挂着一粒泥渣，整张脸像是从浓烟里刨出来一般。

“团座....我早就说过，这场仗咱们就不该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