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瞥向张大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装神弄鬼的小子,懂个屁!”孙老根心里冷哼。
张大山懒得理会那老顽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感知周围环境上。
神级唢呐技艺带来的不仅是演奏的巅峰,还有一种极其敏锐的、对“气”的感知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冷、污浊、带着强烈怨恨的气息,正从那口乌木棺材里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越来越浓烈。
而这股气息,似乎正被某种东西吸引着,缓慢而坚定地流向队伍前方——那对点睛的纸扎人!
队伍终于踏上了那座横跨小河的石桥。
桥面不宽,由厚重的青石板铺就,历经风雨,石板边缘长满了湿滑的青苔。
就在抬棺的“八仙”脚步刚踏上桥面中央时,异变陡生!
“哎呦!”最前面的一个抬棺汉子猛地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了柱子?”旁边的人急忙问。
“沉……太沉了!突然……像压了座山!”
叫柱子的汉子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额头的汗珠像黄豆一样滚落下来。
他感觉肩上的抬杠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又像是被千斤巨石死死压住,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对!我这头也……好重!”
紧接着,另一边的抬棺人也惊叫起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这边也是!”
“压死我了!快撑不住了!”
“棺材……棺材在往下坠!”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八名抬棺壮汉中间蔓延开来。
刚才还在平稳行走的八人,此刻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每一步都变得极其艰难。
沉重的乌木棺材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座山岳,死死地压在他们的肩头,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加重量。
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