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

嬴政看了刘邦一眼，缓缓道：“始皇帝……也不过是个凡人。”

刘邦哈哈大笑：“先生说得对！什么皇帝不皇帝的，不都是人嘛！”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刘兄似乎对皇帝不太敬畏？”

刘邦摆摆手，压低声音笑道：“不瞒先生，我年轻时曾去咸阳服徭役，远远见过始皇帝的车驾。当时我就想，大丈夫当如是也！”

嬴政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

顾秦倒是没什么意外，这混不吝的性子才是刘邦的本色。

嬴政也没有动怒，反而夸赞了一声：“刘兄志向不小。”

刘邦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我观赵先生应比我年长些，叫我刘季吧。”

刘邦说着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赵先生气度不凡，不似寻常商人。”

他忽然眯起眼睛，露出几分狡黠：“找我可是有事？”

嬴政眉梢微挑，与顾秦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位看似惫懒的亭长，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刘亭长说笑了。"嬴政不动声色地端起陶碗，"不过是路见不平..."

“赵先生不必遮掩，我与那樊哙虽然吵闹，却是过命的交情，这沛县之中，不说人人皆知，至少这条街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外地来的客商，即便见到了也是避之不及，别说替我出钱还账，即便拉架都没人会出手。”

“莫不是生意上惹到了麻烦？”刘邦看着嬴政猜测道。“那找我一个小小的亭长可没多大作用。”

顾秦看着胡乱猜测的刘邦，没想到堂堂汉高祖也是个脑补怪，不过想到他晚年疑神疑鬼的，倒也没有奇怪。

“刘亭长多虑了，东家向来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哈哈哈，莫怪莫怪，是我小人之心了。来，我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