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路过他那里,发现他在发呆。¨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而且前两天也看到过一次。”
顾秦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萧何继续说道:“我是担心他是不是有心事或者是累了。”
“平时我也很少问他这方面的情况。你和他的交集反而比我多些,所以来问问。”
“是下官多疑了。”萧何喝了口茶水掩饰尴尬,想了想才继续说道:“这些天倒是见过几次韩院长。”
“前段时间那龟兹公主来千工坊参观,韩院长还带着她来我这里待了小半天。”
萧何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那位阿依慕公主...确实风姿绝世,谈吐不俗。她对我大秦的银行体系、钱票运作乃至商贾借贷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问的问题虽在情理之中,却每每切中要害,显得极有见地。韩院长...应对得也颇为得体,解释清晰,不卑不亢。”
“只是...”萧何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下官观韩院长当时神色,虽尽力维持着公事公办的沉稳,但眼神...似乎有些不同。那龟兹公主琥珀色的眸子看人时,仿佛带着钩子,连我这把年纪的人偶尔对视都觉得有些晃神。\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韩院长毕竟...年岁尚轻啊。”
顾秦的心微微一沉。他想起阿依慕在宫中初见自己时那大胆的提议,以及入住侯府后对韩信母子的刻意接近。这女子绝非表面那般清冷单纯,每一步都带着目的。
“你是说...韩信他?”顾秦试探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侯爷明鉴。”萧何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韩院长心智远超常人,才华更是冠绝当世,这点毋庸置疑。论及商贾谋算、工坊调度,便是老谋深算之辈也未必能在他手下讨得便宜。然...情之一字,最是难防。尤其少年慕艾,遇此等容貌与心机皆属上乘的异域佳人,稍有不慎,便易坠入彀中。”
萧何抬眼,首视顾秦:“下官并非怀疑韩院长对陛下、对侯爷、对大秦的忠心。只是担心,若那公主真有蛊惑之意,借着请教之名,以柔情蜜意、钦佩仰慕为饵,天长日久,水滴石穿...韩院长再是聪慧,终究情窦初开,阅历尚浅。万一...在心神摇曳、不设防之际,被套出些不该说的话,或是无意间泄露了某些工艺的关窍、商会的核心谋划...后果不堪设想啊。-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千工坊与商会,乃我大秦强盛之基石,多少机密汇聚于此!玻璃、水泥、火器、蒸汽机、如今又添了石油...哪一样不是国之重器?韩院长身处枢纽,所知所掌,太过要害!若因少年情怀,被异国公主利用,酿成大错,不仅是他个人前途尽毁,更是大秦难以承受之损失!侯爷,此非杞人忧天,实乃‘美人局’自古有之,不可不防!”
顾秦沉默了。萧何的分析句句在理,戳中了他心底那点隐隐的不安。韩信近期的发呆、面对阿依慕时可能流露的异样,都成了佐证。
他信任韩信的能力和忠诚,但正如萧何所说,情关难过,尤其对韩信这样早慧却缺乏情感历练的少年。阿依慕的身份、目的,使得这份可能萌芽的情愫,从一开始就蒙上了巨大的风险阴影。
“你说的对。”顾秦缓缓开口,“此事不可掉以轻心,但堵不如疏。况且韩信的人品,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顾秦说完坐在椅子上闭目想了许久,萧何也不敢打扰,就端着茶杯静静的等着。
“阿依慕他们启程至今,应该早就回了龟兹吧。”良久之后,顾秦突然睁开眼睛,出声问道。
“按脚程推算,确实早己抵达。”萧何虽不明其意,仍恭敬作答。
“嗯,”顾秦微微颔首,目光渐凝,“此番与龟兹之约,陛下与我曾允诺赠其印刷、造纸、新式农耕诸术。此等技术虽非军国重器,却也非同小可。若遣寻常吏员前往,我实难放心……”
萧何心中顿时了然顾秦所指,眼中忧色一闪:“侯爷之意……是要遣韩院长亲赴龟兹?可如此一来,岂非令其……自投罗网?” 他斟酌着用词,将“羊入虎口”之意委婉道出。
顾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并无多少笑意:“网?谁是谁的网,此刻断言,为时尚早。”
他站起身,踱至窗边,望着对面商会总部的西楼,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韩信非是懵懂稚子。他执掌商会,与天下商贾周旋,其中不乏狡黠如狐、贪婪如狼之辈。若论机变城府,阿依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