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紧紧握在手里。盒子冰凉,上面刻着的九瓣莲花在黑暗中仿佛有微弱的凹凸感。
“阿姝姐姐说…这是很重要的钥匙…”小家伙喃喃自语,仿佛对着盒子说话能驱散一些恐惧,“阿姐也说很重要…它到底能打开什么呢?昆仑之眼…听起来像神仙住的地方…”他想象着昆仑之眼里面是不是有温暖的房子、好吃的东西,还有阿姝姐姐和爹爹…想着想着,眼皮渐渐沉重,握着星钥的小手也慢慢松开了,小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在姐姐身边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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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夜。
洞外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风声完全掩盖的“沙沙”声。一道如同融入夜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口。正是白天那个蒙面人——阿卓。
他显然经历了一番奔波,气息略显急促,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寒意。他站在洞口阴影里,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如同夜行动物般扫视着洞内。目光先是落在昏迷的萧清漓身上,看到她左臂被重新包扎过,虽然手法稚嫩,但药膏显然被用上了,绷带也还算整齐。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即落在蜷缩在姐姐身边、睡得并不安稳的萧小墨身上。
小家伙即使在睡梦中,小眉头也紧紧皱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青铜盒的一角。
阿卓的目光在青铜盒上停留了一瞬,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他没有进洞,只是轻轻将肩上扛着的一个小包裹放在洞口干燥的地方。包裹里,是几张鞣制过的、还算厚实的毛皮,以及一个装满清水的水囊,还有几块用干净树叶包好的、烤得焦香的肉干。做完这些,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洞内相依为命的姐弟,尤其是萧清漓腰侧那柄即使在黑暗中轮廓也清晰可辨的蒹葭剑。
他的眼神复杂难明,有探究,有凝重,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追忆与痛楚。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洞外的黑暗与风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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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昏迷了许久的萧清漓,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刺骨的寒意和左臂伤口持续不断的钝痛,如同冰冷的锥子,将她从混沌的深渊中强行刺醒。
“呃…”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只有洞口方向透进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那是即将到来的黎明。冰冷的岩石硌得她生疼,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依旧强烈,喉咙干渴得像要冒烟。
她下意识地想动,左臂立刻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刑房的血腥、阿姝冰冷的身体、巴图的狞笑、甬道的爆炸、阿木尔的牺牲、无涯子师父的决断、蒙面人的相救…还有小墨!小墨呢?!
强烈的担忧让她暂时忘却了疼痛。她艰难地侧过头,冰魄真气在枯竭的经脉中艰难流转,努力凝聚目力。黑暗中,一个小小的、温热的身体正紧紧依偎在她身侧,传来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
是小墨!他还活着!
巨大的庆幸瞬间冲垮了心防,萧清漓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她伸出未受伤的右手,颤抖着、极其轻柔地抚上弟弟沾满沙尘和泪痕的小脸。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是这冰冷绝望的黑暗中,唯一真实而珍贵的慰藉。
借着那微弱的晨光,她看到了自己左臂上稚嫩却用心的包扎,看到了放在身边的皮囊、水囊和干粮,还有洞口那一小堆毛皮和食物。是那个蒙面人…他又来了。
萧清漓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是谁?为何三番两次出手相救?他认识蒹葭剑?与沧溟派有何渊源?与母亲追寻的昆仑之眼是否有关?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体力,保护小墨。
她强撑着坐起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平复翻腾的气血。她拿起水囊,小心地抿了几口甘冽的清水,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又撕下一小块肉干,慢慢咀嚼着,补充着几乎耗尽的体力。冰冷的肉干味同嚼蜡,但她强迫自己咽下去。
目光落在蜷缩在毛皮上熟睡的萧小墨身上,小家伙即使在睡梦中,小手也下意识地护着怀里的青铜盒。萧清漓心中一动,小心地将盒子从他手中轻轻取出。
冰凉的青铜盒入手,上面九瓣莲花的刻痕清晰可辨。她打开盒盖,那枚冰晶般的星钥静静躺在红绸上。就在她指尖触碰到星钥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