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被那道赤红剑罡撕开的缺口尚未合拢,刺鼻的毒烟在炽热气息的逼迫下哀鸣着退散。,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红衣女子持剑而立,赤霄剑身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将周遭飞舞的雪粉映照成点点金红。她那双清亮如寒潭的眸子,此刻却燃着灼灼的光,死死钉在徐长州背后那柄寒气森然的蒹葭剑上,仿佛要将它看穿。
“蒹葭剑?!沧溟血脉?!”
她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雪,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锐利,尾音竟有微微的颤抖。那目光随即扫过徐长州臂弯里小脸煞白、兀自咳嗽的萧小墨,最后落在他背上气息微弱、面若金纸的萧清漓脸上,眼中的震惊瞬间化为急切的审视。
“前辈!救命!”徐长州如蒙大赦,强压着翻腾的气血和经脉的刺痛,声音嘶哑急促,“她中了寒毒,极深!赤阳丹快压不住了!”
红衣女子身形一晃,已至徐长州面前。她并未立刻查看萧清漓,赤霄剑依旧斜指,剑尖流转的炽热气息逼得徐长州护体罡气微微波动。她目光如电,带着审视与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清冷如昆仑山巅的冰棱:“蒹葭剑为何在你之手?沧溟令何在?”
气氛骤然绷紧。方才驱散毒烟的暖意仿佛被这冰冷的质问瞬间冻结。徐长州心头一凛,正要开口解释——
“坏女人!不许凶大哥哥!”
一道带着巨大委屈和愤怒的稚嫩童音猛地炸响!小小的身影如同被激怒的幼兽,猛地从徐长州臂弯里挣脱,踉跄一步,张开短短的手臂,死死挡在徐长州和红衣女子之间!正是萧小墨。
他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眶通红,残留着刚才被毒烟呛出的泪水,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倔强和愤怒,死死瞪着红衣女子,像一头护崽的小狮子:“大哥哥是好人!他救了阿姐!还…还打跑了那么多坏蛋!你…你不许凶他!”
他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又惊又怕,却一步不退。那声“坏女人”在山坳风雪中显得格外突兀又带着孩童特有的赤诚。
红衣女子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岁、吓得小脸煞白的小娃娃会突然爆发。她微微一怔,凌厉的目光落在萧小墨那张稚嫩却写满无畏的小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极快、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错愕,有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柔和?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并未收回指向徐长州的剑,只是看着萧小墨,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小娃娃,你懂什么?蒹葭剑乃沧溟至宝,非其血脉或持沧溟令者,不可御之。他,”剑尖微抬,指向徐长州,“如何解释?”
萧小墨被她看得气势一滞,小嘴瘪了瘪,眼看又要哭出来,却死死忍住。就在这僵持的瞬间,他那藏在破旧棉袄袖子下的小手,正悄悄地、紧张地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贴身藏着一小块冰凉刺骨的碎片——娘亲留下的冰魄星枢碎裂后,他偷偷藏起的最亮的一小片。指尖触碰到那刺骨的寒意,一股微弱却精纯的冰魄气息顺着他指尖悄然渗出,如同最本能的呼唤。
“呃…咳咳咳!”伏在徐长州背上的萧清漓再次剧烈地呛咳起来,这一次,咳出的不再是暗红淤血,而是带着细小冰晶的淡粉色血沫!她身体剧烈抽搐,周身散逸的寒气肉眼可见地浓郁起来,连徐长州背部的衣料都迅速凝结了一层白霜。′e/z-l^o·o_k\b,o\o/k/.¨c!o`m′她的生命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急速摇曳。
这骤变的险情瞬间打破了僵持!
红衣女子脸色终于变了。她再顾不上质问,赤霄剑“锵”的一声归鞘,动作快如闪电。一步抢到徐长州身侧,手指如风,瞬间搭上萧清漓冰冷得可怕的手腕。指尖传来的脉象让她的眉头瞬间拧紧,失声道:“好霸道的寒毒!已侵心脉!”
她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周围。风雪依旧肆虐,山坳两侧巨大的冰挂如同沉默的怪兽垂涎欲滴,方才霹雳弹爆炸的烟尘尚未完全散尽,危机四伏。“此地不可久留!跟我来!”她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转身便朝着山坳一侧被厚厚积雪和冰挂掩盖、极不起眼的狭窄冰隙掠去。
徐长州精神大振,立刻抱起还在瞪着眼、气鼓鼓的萧小墨,紧随其后。那冰隙入口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里面幽暗曲折,寒意比外面更甚。红衣女子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在迷宫般的冰隙中左拐右绕,速度丝毫不减。冰壁上凝结着万年不化的坚冰,泛着幽幽蓝光,勉强照亮前路。脚下是冻结得异常坚实的冰面,滑溜异常,若非三人都有功夫在身,寸步难行。
不知穿行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约莫半间屋子大小的天然冰洞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