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风声如刀。¢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林星河立于半空,剑锋未收,掌心尚有鲜血滴落。
玄鹰倒地不起,周围是满地残肢断臂,血气弥漫在空气中,浓烈得令人作呕。
然而此刻的她,无暇顾及战果。
远方天际传来的那一声长啸,如同洪钟贯耳,震得她神魂不稳。
那气息……不是剑罡境,也不是剑圣境的波动,而是一种更古老、更晦暗的力量,仿佛是从幽冥深处破界而来!
“是幽冥王!”林星河心头一震,瞳孔骤缩。
她知道不能再耽搁。
陆风倒在不远处,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已是奄奄一息。
若非他替她挡下玄鹰最后的一击,恐怕此刻倒下的会是她。
“你撑住。”林星河低声说了一句,抱起陆风,身形一闪,遁入林府后山密道。
身后,黑影渐隐,杀机未散。
她不敢停留,直奔剑冢入口。
那枚母亲留下的玉坠在胸前轻轻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召唤。
剑冢深处,雾气缭绕,寒意彻骨。
林星河推开石门,走入一座古旧药庐。炉火微弱,药香弥漫。
老药师正坐于案前,银须微颤,眼神却锐利如刃。
他只是看了一眼林星河的脸色,便已了然:“你强行催动第六重剑魄,经脉已有裂痕。′n.y\d·x~s¢w?.~c-o/m~再斗下去,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我没事。”林星河语气冷淡,“请您救他。”
老药师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向药柜,取出一炉暗红色丹药。
“凝魄丹。”他将丹药放入一个瓷瓶中,递给林星河,“服下一粒即可稳定伤势。但你也别想着再冲第七重。”
“为何?”林星河皱眉。
“因为你的体质已经承受不了。”老药师叹息,“除非……你找到‘血魄残魂’。”
林星河心中一震,
那是上古剑圣陨落后,残留的一缕意志,藏于剑冢最深处的封印之中。
传说中,唯有真正被选中之人,才能接触它,并获得其中蕴含的无上剑意。
但代价,极其沉重——需以修为献祭,且一旦踏入,便再也无法回头。
可现在,她没有选择。
她将陆风安顿好,转身走出药庐,直奔剑冢核心区域。
白璃早已等在那里,化作一道虚影浮于空中,声音清冷:“你要去的地方,连我都不能靠近。”
“我知道。”林星河淡淡道,“但这是唯一的路。”
白璃沉默片刻,最终轻叹一声,抬手一挥,前方石壁缓缓开启,一条幽深通道显现出来。,d,a′w~e+n^x`u¨e~t_x¨t-.\c^o`m^
林星河毫不犹豫踏入。
越往深处,空气越发粘稠,仿佛能听见低语在耳边回响。
终于,在一处古老石碑前停下脚步。
那石碑之上,布满符文,中央一道血色裂痕,仿佛是某种存在挣扎所留。
“你是谁?”她低声问。
“我是谁?”石碑内传出一阵沙哑笑声,仿佛从远古传来,“我是这柄剑最初的主人,也是你无法想象的深渊。”
“我想突破第七重剑魄。”林星河道,“我愿意献祭修为。”
“献祭四重?”那声音低语,“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可能再也无法回头。”林星河目光坚定,“但我必须走这条路。”
石碑震动,一道血光自裂痕中缓缓溢出,凝聚成一道模糊身影。
“来吧,小修士。”它伸出无形之手,“以你之身,承我之力。但记住——你将成为我的一部分,而非我成为你的力量。”
林星河咬牙,抬起手掌,按在石碑之上。
刹那间,玉坠轰然炸开猩红光芒,如血月初升!
她猛地弓身,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有万千剑意撕扯着她的灵魂。
剧痛袭来,意识几乎崩溃。
但她没有松手。
“哪怕燃烧一切……我也要走到终点。”
猩红光芒愈发炽烈,血魄残魂发出一声低吼,似是在回应,又似在警告。
这一夜,整个剑冢都在颤动。
而在远方,那踏空而来的身影,终于接近。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一声呢喃:
“剑魄七重……开始了。”林星河的掌心贴在石碑上,炽烈的猩红光芒如怒火燃烧,将整个地宫映照得如同血狱。
她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身体仿佛被千万把剑同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