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苏沐一边和朱载圳比赛着投壶,一边道:“这件事,刚好是向皇上证明,到底谁才是真正能为他分忧的人。”
“现在虽然从名册上看来,是咱们这一系的人更愿意为皇上办实事。”
“但是百官都掏了钱,你们两个做儿子的一毛不拔,是不是就不合适了?”
“要知道,不管是论钱财多寡,还是跟皇上的亲疏程度,谁能比得上你和裕王?”
听着苏沐的话,朱载圳只好不情不愿地道:“那本王就出一万两银子好了。”
“一万两银子能压三哥一头,还是比较划算的。”
“不行!”苏沐斩钉截铁道:“怎么也要比严世蕃要多才行,我看就十万两好了。”
“十万两!”朱载圳瞪大了眼睛,跳脚道:“这可是本王一年的俸禄,不行不行,本王给不起。”
见到朱载圳耍起了无赖,苏沐只好无奈地哄着他道:
“王爷,你不能这样。”
“你看你这王府里,就连这投壶,都是景泰年间景德镇烧制的官窑瓷器,价值不菲。”
“更不用说你这王府里其余的东西了。”
“但是你爹要修房子修道观的钱都没有,你这个做儿子的忍心吗?”
朱载圳毫不犹豫道:“本王忍心!”
“他宫里一年的开支可比本王的俸禄多多了,现在没钱修房子,又给本王要钱?”
苏沐耐心劝解道:“可我们说好的,要让你父皇看重你,你要当大明未来的皇帝不是吗?”
“要当皇帝,怎么也得你爹看重你才行,现在皇上明显对裕王更看好一些,你当然就得多付出一些。¨x*s\c_m?s_w·.?c^o·m+”
“不就是给你爹花点银子吗?就当你这个做儿子的孝敬他好了。”
最终,在苏沐的坚持下,朱载圳只好不情不愿地在那张名册最上首,写下了“景王朱载圳,出钱十万两”!
同样的,他的心也在滴血。
苏沐却满意地看着那张名册笑道:“好了,这就可以了,下午就可以让小阁老带着这份大礼进宫面圣了。”
朱载圳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先生,有时候本王真的怀疑你突然变得这么聪明,是不是反水了,这些都是徐阶他们教你糊弄本王的。”
听着朱载圳的话,苏沐毫不在意地随口道:“嗯,我反水了,现在就是帮着徐阶他们收拾你呢。”
朱载圳扯了扯嘴角,“糊弄鬼呢。”
…………
…………
而当天下午。
严世蕃就按照朱载圳的吩咐进宫面圣。*x-i,n_x¨s¨c+m,s^.¢c\o′m\
当他来到西苑时。
刚刚在寝殿中伺候完嘉靖,准备换勤的陈洪恰好出来。
见到严世蕃之后,陈洪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道:
“小阁老怎么过来了?”
严世蕃道:“我是来面圣的,请陈公公通禀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皇上。”
闻言,陈洪笑了笑道:“小阁老,现在是主子清修的时辰,除了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主子谁也不见。”
“小阁老还是先回去吧。”
听着陈洪的话,严世蕃哪里能听不出来陈洪这是在为难他?
严世蕃也很清楚,自从徐阶搬进内阁主事之后,陈洪好几次有意无意在内阁中向徐阶献殷勤。
这在严世蕃看来,陈洪几乎就是属于清流党一系的人了。
于是严世蕃只好做出让步,从袖中掏出一道折子道:
“那烦请陈公公,将这道折子替我交给皇上,相信皇上看了之后,就会见我了。”
因为除了这道折子,严世蕃的袍袖中,还有着另一张名册。
正是被苏沐改动过那张。
所以无论如何,严世蕃都要见到嘉靖。
可陈洪哪里不知道眼下是严党和清流党交锋的关键时刻。
严世蕃这个时候来面圣,还拿出这样一道折子,陈洪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不过却还是接过严世蕃递过来的折子,下意识便想要看一眼。
严世蕃连忙制止道:“陈公公,这不合规矩吧?”
“这又不是内阁的票拟,是我给皇上上的一道折子,只是想让陈公公呈交皇上而己。”
听着严世蕃的话,陈洪也意识到自己僭越了。
于是连忙笑着找补道:“小阁老误会了,小阁老说的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