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不能进去……”
裕王府的大堂外。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张居正几人拦住了脸上一脸死了亲哥一般的朱载圳。
“放肆!”朱载圳一边大哭着,一边怒道:“本王乃是三哥的手足兄弟,来探望三哥,你们也敢拦着?”
“三哥啊……”
跟在朱载圳身后,一袭白袍的苏沐扶额没眼看。
这当然是他出的主意,趁机来看看裕王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可张居正等人自然不会放朱载圳进去。
毕竟他们很清楚,裕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下场,就是被朱载圳和苏沐吓得。
现在这个时候过来,还这样一副作态,假惺惺地给谁看?
虽然张居正对苏沐这个人的印象和评价都极好。
但两人各为其主,此时自然也不会徇私。
“额……”
寝殿内。
李时珍重新捻起手中的银针,摒弃了外面朱载圳鬼哭丧一般的哀嚎,重新给裕王施针。
只是几针下去,裕王便悠然醒转了过来。
而在此时,朱载圳也推开了拦住自己的张居正等人,闯了进来。
“呀,三哥,你醒了?”见到裕王醒了过来,朱载圳非但不喜,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他趴在裕王的榻边,大声道:“三哥,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就这么撒手人寰,不管不顾了呢。^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你说你要是这么去了,我怎么办?父皇怎么办?皇嫂怎么办?他肚子里的胎儿怎么办?”
“虽然作为兄弟,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他们,可你忍心就这么抛下我们不管吗?”
“额……”此时刚刚醒来,就连说话都有些吃力的裕王,听到朱载圳的话,顿时便感到一阵血气上头,眼睛一翻,险些再次昏死过去。
“李先生,快,快救救王爷。”
不用徐阶和裕王妃提醒,李时珍便眼疾手快地狠狠在裕王人中上掐了一把。
裕王那双翻着白眼的双眸这才重新平静了下来。
“老西……”他紧紧抓住了朱载圳的手,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三哥……”朱载圳也反手握住裕王的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道:“你有什么遗言,就尽管交代吧。”
“做兄弟的我一定让你走的安心,你的后事也不用担心,就算是把这裕王府卖了,兄弟也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朱载圳都感觉到裕王握着他的那只手开始掐他了,可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哭道:
“三哥,你就放心的去吧……”
“王爷!”一旁的徐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哪里是来探望裕王的?分明是来吊孝的!
他沉着脸道:“李先生说了,裕王爷没有大碍,静养几日就好了。\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你……”
徐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朱载圳了。
你踏马太操之过急了啊!
一旁的李时珍也开口道:“景王爷,裕王爷此时虽无大碍,但仍需静养,景王爷还是不要搅扰的好。”
听到李时珍有赶人的意思,一旁的苏沐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李时珍啊!
还是活的!
这位名医,几乎是嘉靖一朝乃至后世都人人敬仰的人物啊!
很多人或许不知道徐阶,不知道高拱,但没有人不知道李时珍。
于是,苏沐顿时便上前道:“这位就是李时珍李先生吧,久仰大名。”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李时珍看着眼前这位一袭白袍的年轻人,还了一礼,问道。
“在下苏沐,乃是景王爷府上的幕僚。”说着,苏沐竟是一把扯住了李时珍的袖子,说道:
“李先生不是都说了,裕王爷没有什么大碍了吗?”
“景王挂念兄长,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兄弟叙旧的好。”
“这……可裕王的病……”李时珍看了一眼还在床榻上的裕王,有些为难。
毕竟裕王此时是他的病人,现在突然被苏沐拉了出来,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负责。
“李先生,我有一友人,患了一种叫植物人的病,不知道有没有治疗之法?”
听着苏沐的问题,李时珍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植物人……这是何病?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