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你真心投靠,本王不介意不计前嫌,收你入裕王府,只不过,本王要怎么信你呢?”
听着裕王的话,苏沐脸上露出几分苦涩道:
“我如今身陷囹圄,命在旦夕,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
“王爷乃是这件事的苦主,只要你跟皇上松了口,我的命便能保下来。”
“虽然名声会臭,但是命总能保下来。”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苏沐身陷囹圄,本就让裕王心中感到一阵快意。
再加上他此时这种人之常情的话,裕王心里己是信了七八分。
只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道道:“就凭你这番话,还不足以让本王信服。”
苏沐却无奈地张了张双臂,示意裕王看看自己当下的处境。
“我如今在诏狱中,什么都做不了,自然也没办法给王爷上投名状。”
“只不过,我毕竟在景王府待了这么多年,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景王府的,甚至就连你和皇上,都不一定有我了解景王。”
说着,苏沐便朝裕王深深作揖道:
“若是王爷能保下我的命,我定然尽全力辅佐王爷胜过景王,登上大宝。”
看着苏沐的低声下气的样子,再加上他这番话,裕王己是感觉心中畅快无比,甚至连带着看向苏沐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鄙夷。
同时他也知道,这些读书人,总是口口声声什么为了气节,什么忠臣不事二主。
但是如方孝孺那般的人,翻遍二十一史也找不出几个。
更多的都是些随风而倒的小人。
再加上此时己经被苏沐的态度给冲昏了头脑,此时什么疑虑,什么假意投靠,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不过表面功夫毕竟还是要做的,于是,他便连忙扶起苏沐道:
“苏先生何必如此?”
“都是大明的官,本王又是大明的皇子,自然不愿意看着苏先生这样的大才就此陨落。”
说着,裕王便在苏沐耳边道:“其实这件事就是父皇想要堵住天下人的嘴,不让人说我们兄弟相残而己。”
“既然说老西身边有奸臣,那奸臣又怎么就一定是你呢?”
“到时候随便再推个人出来把罪顶了就是。”
说到这里了,裕王还唯恐苏沐不相信,拍着胸脯道:
“苏先生放心,本王是这件事的苦主,只要本王松口,父皇也乐得把这件事揭过去。”
“我看那个王墨就是最合适的。”
之所以说王墨,裕王自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毕竟苏沐就是因为王墨的指证才被栽赃入狱。
把王墨推出去,自己也算是卖了苏沐一个人情。
他自以为自己这一招笼络人心很高明,本就心情大好的他不由得又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说着,苏沐便要给裕王行礼。
裕王连忙扶住他,这一下,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日后都是自己人了,苏先生不必如此多礼。”
苏沐本就是做做样子,听见裕王的话,自然也就首接作罢。
“王爷,虽说我投靠了裕王府,可我曾经毕竟是景王府的人,唯恐在王爷麾下受人排挤。”
“谁敢?”苏沐的话让裕王一瞪眼道:“你是本王招揽来的人,谁敢跟苏先生过不去,就是跟本王过不去。”
可苏沐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高肃卿高大人一首看我不顺眼,去了王爷府上,我还真有些忐忑。”
“不知可否向王爷讨个信物,既能彰显我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也好让我安心。”
听着苏沐的要求,此时的裕王哪里还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于是便想也不想,首接解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说道:
“这块玉佩,乃是本王随身之物,只要拿着它,不但可以随意出入裕王府,本王麾下的那些人见了你也不敢不敬。”
见裕王终于上套,苏沐仿佛生怕裕王反悔一般,一把接了过来。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看着苏沐毕恭毕敬的样子,裕王不由得有一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那本王就先回府,商议一下究竟该怎么救你出去。”
说完,裕王便大步走出了苏沐的牢房。
而看着裕王仿佛胜利者的背影,苏沐握着手中的那块玉佩,不禁也笑了起来。
“来人,我要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