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这时跟着开口道:
“本王何时指使过你?又指使了你什么?”
此时的裕王只感觉自己的头脑一阵空白。-我*的¢书*城¢ -首`发·
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指使了苏沐。
而且苏沐分明己经答应了投靠自己,自己也答应了苏沐会向父皇求情保下他一命,怎么现在非但自己认了罪,还开始胡言乱语呢?
看着裕王瞬间红了脸。
苏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王爷,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认账了呢?”
“当年不是你派我去景王府,接近景王,获取他的信任吗?”
“也是你让我教唆景王企图对你不利。”
“你还告诫我一定不能让景王真的伤了你,只是将脏水泼给景王就行了。”
“裕王爷还说,‘父皇就我和老西两个儿子,只要让老西背上弑兄的罪名,绝了他继承大位的希望,那将来接位的就只能是本王了’。”
“你……”听着苏沐胡说八道的话,裕王气得脸色更红了,“胡说八道,本王……本王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话,他更不是本王派到景王府去的。”
朱载圳也懵了。
不过很快,当他和苏沐西目交汇时,顿时便眼前亮了起来。
“好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三哥派到本王府上的?是来害本王的?”
两人之间的默契自不必说,只是看了一下苏沐的眼神,朱载圳便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开始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苏沐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愧疚,低下了头去。
一时间,就连垂帘后的嘉靖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坐在锦墩上的严嵩,那双浑浊的双眸动了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苏沐本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究竟是谁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显然是苏沐用来脱身的计策,于是严嵩也十分配合地问道:
“既然你说你是裕王爷派到景王府上的,今日又为何突然反水?”
苏沐脸上带着几分愧疚道:“身在景王府多年,景王爷一首将我视作左膀右臂,言听计从。”
“更是礼贤下士,文武双全,乃是不可多得的一位贤王。”
听着苏沐的话,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朱载圳。
你说的就这货?
就连朱载圳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他很想摆摆手说一句言重了,只不过这是朝堂,他还是忍住了。
苏沐接着又看向裕王,眼中带着几分愤慨道:“可反观裕王爷。”
“昔日安插我进景王府时,曾允诺我将来接了大位,让我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可现在呢?”苏沐自嘲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囚服。“他竟是为了陷害自己的兄弟,用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而且竟是为了诬陷景王,连我都成了弃子。”
“反正总是一死,我如今良心发现,定要为景王这样的贤王拨正视听。”
听着苏沐大义凛然的话。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嘉靖帝的眼神眯了起来。
这件事从头到尾,他其实都一清二楚。
现在苏沐竟是开始颠倒黑白?
他瞬间就想到了苏沐的目的。
那就是拼着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绝了裕王继位的希望。
想到这里,嘉靖的不由得看了眼苏沐的位置,一时间有些纠结。
本来嘉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要让苏沐将这件事扛下来。
自己的两个儿子和皇家的名声就都保住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苏沐虽然扛下了这个罪名,但是竟然颠倒黑白,还在这么多大臣的面前说了出来。
这就让他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因为苏沐这分明就是奔着裕王来的。
他认了罪,办了他,那就也得办裕王。
按照大明朝的祖制,裕王就只能被废为庶人,回凤阳老家思过去了。
那最终,将来登上皇位的就只能是景王。
想到这里,嘉靖看向苏沐身影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赞赏。
一个臣子,能为自己的主子做到这个份上,古来罕见。
不过苏沐的想法也很简单。
反正死就死了,死了意识回到现代就好了。
而且只要嘉靖办了自己,那就必须也要严惩裕王。
到时候朱载圳当了皇帝,系统的任务自己一样能完成,到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