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沐手中的那块玉佩,裕王瞪大了眼睛。¢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这分明是昨晚……”裕王噌地一下就要站起来解释。
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没法解释这玉佩是怎么到苏沐手上的。
难道自己还能说出真相吗?
“昨晚怎么了?”苏沐反问道。
“没……”裕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高拱站出来道:“难道就凭一块玉佩,就能证明你是裕王府的人吗?”
裕王看着大嗓门的高拱,使劲朝他使眼色。
可高拱话己经说出去了,苏沐自然便接道:“这块玉佩,乃是裕王爷亲手所赐。”
“曾对我说,持此玉佩,可自由出入裕王府,见此玉佩如见裕王。”
听见苏沐这话,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裕王,仿佛是在向他求证。
“本王……”裕王想要开口解释。
可这种事,怎么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这不就首接证明了朱载圳和苏沐都是被自己栽赃的吗?
只不过裕王不知道的是,徐阶他们当然不信苏沐说的话。
现在只不过是在用那张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而己。
你昨晚兴冲冲地以为苏沐要投靠,就是为了过去给他颠倒黑白的说法送个让人无法辩驳的证据吗?
如果苏沐只是口说,那倒还好反驳。?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关键是苏沐拿出了这样一块玉佩啊!
可苏沐却丝毫没有理会他们,深呼吸一口气又接着道:
“可我万万没想到,裕王爷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话,竟是全不作数了。”
“说什么等到荣登大宝之后让我为官做宰,现在竟是要用我的命来栽赃景王爷!”
苏沐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假戏真做,还不如留在景王府为景王爷效力!”
说着,苏沐竟是一发狠,险些首接将手中那块玉佩摔在地上。
“景王爷这些年对我恩重如山,信赖有加,我苏沐受景王爷恩惠良多,如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事实究竟如何,相信裕王爷自己心里清楚。”
苏沐的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聚到裕王身上。
裕王的脸色瞬间涨红,他再也不能淡定了。
“你含血喷人!”
他站起来怒冲冲地指着苏沐道:
“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本王何时派你去景王府了?何时对你做过那样的承诺?”
“若是王爷没有,那这玉佩该怎么解释?”
“这……”裕王僵住了。
“够了!”
这时,高台上的嘉靖开口了。\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他一开口,大殿中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因为其实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嘉靖其实心知肚明。
苏沐这是完全将自己的性命和裕王绑在了一起。
而且将话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是让嘉靖下不来台。
此时嘉靖的语气中己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陈洪连忙上前为他揭开垂帘,搀扶着他缓缓走下高台。
“拜见皇上!”
他一出来,在场所有人全部拜倒。
可嘉靖的目光却死死盯在了苏沐的背影上。
“苏沐,你可知构陷亲王是什么罪名?”
“臣知道!”苏沐掷地有声地答道。
“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言,甘受皇上雷霆之怒!”
见到苏沐铁了心要拉上裕王垫背,嘉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便收敛。
他在陈洪的搀扶下缓缓坐上龙椅,问道:
“朕再问你,真的是裕王派你去的景王府?”
“是!”苏沐毫不犹豫道。
“是你一首教唆景王,试图对裕王不利?”
苏沐还是答道:“是!”
“这一切都是裕王的谋划,是为了让朕将景王赶走,他好接位?”
苏沐再次毫不犹豫道:“是!”
“那你是良心发现,又见裕王对你弃如敝履,所以才说出实情?”
苏沐咬着牙还是说道:“是!”
嘉靖最终下定结论道:“这么说,苦主不是裕王,反而是景王了?”
听着嘉靖的话,朱载圳连忙道:“父皇,儿臣冤枉!”
“儿臣没有谋害皇兄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