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个名叫谭纶的人举荐才入了裕王的眼,升任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
海瑞这道奏疏影响太大,又是赵贞吉呈过来的,只惩办海瑞一个人自然难以平息嘉靖的怒火。
可是要追究起来,那他们这些人,很难不受到牵连啊。
想到这里,朱载圳便又道:“父皇,儿臣以为,这个海瑞不过区区六品官,他哪来的胆子敢如此行事?”
“我看势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撺掇着海瑞写出了这样一道奏疏,其用心比海瑞更加险恶,儿臣奏请父皇暂时将海瑞羁押在北镇抚司严加审讯。”
“一来让他招供出幕后同党,二来,唯有将国库的亏空补上,再将海瑞正法方才名正言顺。”
一听朱载圳要让海瑞招供出幕后同党,裕王顿感眼前一黑。
因为海瑞的这道奏疏,确实是他让写的,可目的是为了搞垮严嵩,而不是让他骂皇帝的啊!
这……
奸臣!
本王麾下怎么都是奸臣!
裕王扫视了一下身旁自己麾下的群臣,发现确实没有一个可靠的人。
这段时间来他们的那些主意非但不能奏效,反而往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朱载圳麾下的权势重新回到了巅峰。
听着两方人马各执一词,嘉靖也不由得看了一眼裕王几人。
其实以嘉靖皇帝的心机,又岂会看不出海瑞这道奏疏,其实是在裕王的支持下写的。
但知子莫若父,嘉靖知道裕王没有这样的胆子,这么做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对于朱载圳后面的那个说法,嘉靖还是很心动的。
毕竟作为一个最爱惜自己名声的皇帝,若是因为海瑞上了一道首言国弊的奏疏便将其下狱处死,天下人还不得说他嘉靖一朝阻塞言路吗?
想到这里,嘉靖便点了点头道:“那就按老西所说,黄锦。”
执掌锦衣卫和东厂的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黄锦连忙道:“奴婢在!”
“海瑞己经进了诏狱,归你管,该审的审,该报的报,只是有一条,人得活着!”
“他不是要以死博首名吗?朕就偏不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