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骨。”
“景王一系的人如今在朝中声势愈隆,深得皇上器重,如今王爷要是再和徐阁老生了嫌隙,恐怕到时候再想扳回局势,可就难了。”
听着张居正的话,裕王果然陷入了沉思。
张居正的话没有偏帮,确实说到了裕王的心坎里。
毕竟如今不管是自己,还是清流党的人,都离不开徐阶。
裕王虽然确实有些不满徐阶。
但他更不会跟皇位过不去。
于是便只好改了口,看向那门房道:
“去请他们进来吧。”
很快,徐阶和赵贞吉便走了进来。
一进来,裕王只是面上不甚好看,并没有当场发作。
反倒是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脾气火爆的高拱,见到徐阶进来,甚至没等他和赵贞吉行礼,便劈头盖脸问道:
“阁老这几日做了好大的事,难怪都不曾来王府点卯了。”
“听说还蒙皇上赐了座,真是好大的恩荣。”
“不愧是我大明朝百官的典范。”
徐阶:“……”
他知道高拱这是在阴阳自己,但眼下也不是跟高拱斗气的时候,于是便不看他,反而看向了脸色不太好的裕王道:
“王爷,臣是来请罪的。”
徐阶知道裕王此时心里定然对自己有极大的不满。
若是放在之前,他自然不会在意。
可现在,自己可谓是成了朝中那些大户出身的官员,天下的大户这些人的公敌。
其实以徐阶和严嵩跟两位皇子的关系,说他们庇护两位皇子,倒不如说,他们和两位皇子互相庇护,各取所需。
所以现在,到了徐阶寻求裕王庇护的时候了。
“徐师傅有何罪?”裕王明知故问道。
徐阶道:“臣不该不与王爷和几位商议,便擅自做主面圣,将田亩清算之后交给了皇上,此臣罪一。”
“臣更不该不与王爷和几位商议,便去函松江府,命他们全力支持国策的推行。”
裕王和高拱心中的不满并没有因为徐阶的这番话而减少,反而觉得徐阶这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助。
这就让他们心里对徐阶更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