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这些宗室自然看出了嘉靖皇帝的态度。~k?a¢n?s!h.u·h?o^u-.~c`o,m′
移藩和改俸禄一事势在必行。
他们这些人本就劣迹斑斑,如果此时再反对触怒了嘉靖皇帝,他可不管什么法不责众,绝对会抓住不放,非要给自己这些人定罪不可。
毕竟过去了这么多代,虽说都是一家人,但是可能有些宗室一辈子都见不到嘉靖皇帝,就算是见到了,也说不上什么话。
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只不过是碍于皇室的颜面,嘉靖皇帝才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们更知道,此时的宗室几乎是成了嘉靖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眼下有了朱载圳提出的这两策,他定然要不顾一切地推行。
因此,这些宗室们尽管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嘉靖皇帝的意思从两策中选其一。
而在朱载圳绞尽脑汁的建议下,宗室们也都陆续做出了决定。
朱载圳给出的建议也都很中肯,根据各位藩王的性格和能力,有些建议他们出去为大明开疆拓土,有些则建议他们留在藩地勤勤恳恳治政。
等到这些宗室做出决定之后,便纷纷向嘉靖皇帝表态。
高台上传来了嘉靖皇帝的嗓音,“既然诸位宗亲都开口了,朕自然无有不准。~q·u`s·h.u¨c*h,e`n¨g..^c\o?m`”
“明日,朕便命翰林院为尔等起草圣旨,而后昭告天下及尔等要去的附属国。”
“朕要让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要让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愿卿等与朕共勉!”
“臣等遵旨!”
等到诸位宗室离去之后,嘉靖皇帝却又独独留下了朱载圳。
此时的精舍内,便只剩下了嘉靖和朱载圳父子二人,以及伺候在一旁的黄锦。
“知道朕为何两策都用吗?”嘉靖皇帝依旧端坐在高台上缓缓问道。
朱载圳心知父皇这是在问自己,于是便只好道:
“回父皇,儿臣能猜到一二。”
“若是只用第一策,将所有的宗室都封出去,那么大明周边,皆是我朱家人。”
“倘若有心怀不轨之人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则我大明便要同室操戈。”
“虽然天下依旧是我朱家人之天下,可到时候还是不是我们这一脉,就不好说了。”
“更何况,这些宗室中也不乏有酒囊饭袋,即便是以我大明之国力,让他们领兵出征,打下疆域是最好,可若是打不下来,岂不丢了我朱家的颜面?”
“可若是只用改俸一策,又难免会让他们心生怨怼。^求?书¢帮` !哽.芯-最/快.”
“父皇选择移藩和改俸两策同时用,既能将这些概率降到最低,又给足了宗室们颜面,更是给了天下被他们欺压多年的百姓一个交代。”
听着朱载圳的分析,高台上垂帘后的嘉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不过却还有一层意思,朱载圳没有猜到。
那就是嘉靖皇帝知道他们这一脉人丁稀少,到了如今,他膝下唯有裕王和景王两个皇子。
更是连一个皇孙都没有。
虽说如今裕王妃己经有了身孕,过不了几个月便要临盆,可谁又能真的保证一定是个皇孙,谁又更能保证这个皇孙一定能活到成年?
留下几脉宗室在大明,也不知道将来大明长时间无主,生出乱子或是有奸臣趁机篡位。
虽然嘉靖皇帝很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
却又不得不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见嘉靖皇帝迟迟没有说什么,朱载圳也不敢走,只好老老实实依旧束手立在原地,等待着嘉靖皇帝的指示。
首到良久之后,嘉靖皇帝这才又缓缓开口道:
“老西,这几个差事办得都不错,朕本该赏你点什么。”
听着嘉靖皇帝的话,朱载圳顿时眼前一亮。
既然父皇要赏,儿臣也不缺什么,那不妨就赏儿臣一个太子之位吧?
朱载圳心里如是想着,可自然不会说出来,于是便只好道:
“回父皇,儿臣为父皇分忧,不求赏赐,但求父皇……”
听着朱载圳的话,嘉靖皇帝竟是又再次缓缓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问道:
“但求什么?首说无妨。”
如今对于朱载圳,嘉靖皇帝心中自然是有不小的好感的。
毕竟抛开父子关系不谈,这段时间朱载圳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