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发生什么事了?”
苏沐见到严嵩听完那个眼线的汇报之后,脸色顿时也阴沉了起来,便心知或许是有大事发生,兴许就跟嘉靖对朱载圳的态度有关,便急忙问道。+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严嵩摆了摆手,示意那个眼线可以退下了。
而后这才看向严世蕃,苏沐和朱载圳说道:
“这是老夫在裕王府的眼线,一个时辰前,那些宗室闹到了裕王府,声称要让裕王给他们一个说法。”
“裕王大怒,将那些宗室关了起来,而后便进宫了。”
“据说是张居正帮他出的主意,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说严嵩和苏沐,就是严世蕃和朱载圳这两个心大的,也都知道此时是两党交锋的关键时刻。
稍有一点懈怠很有可能便会满盘皆输。
虽说不知道裕王此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既然有所动作了,还敢软禁那些宗室,定然是有大动作。
而苏沐却根据进度条能猜到更多。
“八成是那些宗室看出了皇上的态度,也知道了此事乃是景王爷提出,不敢针对景王爷,更不敢公然跟皇上叫板,便去找了裕王。”
“这就给了裕王一个机会。”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苏沐,严世蕃此时己经有些心急了,也顾不上会打断苏沐的思路,首接便问道:
“什么机会?”
苏沐又不是神仙,自然不是全知全能,只能按照自己猜测的说道:
“裕王在这件事里本来就是无辜的,那些宗室却上门找他要说法,他能不去找皇上诉苦吗?”
“那也不对啊。`0_0/暁\说′惘¨ ?冕^肺·跃/犊+”朱载圳也有些急切地说道:“他去找父皇诉苦尽管去,给本王在父皇面前上眼药也尽管上。”
“父皇他老人家虽然平时糊涂了点,但谁真的能为他办事,为他分忧,这个他总是知道的。”
严嵩:“……”
严世蕃:“……”
苏沐:“……”
你怕是不知道你爹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最终还是老成的严嵩开口道:
“与其我们在这猜,不如进宫去看看。”
严世蕃和朱载圳显然也认同严嵩的说法。
而苏沐如今己经被贬为白身,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宫的,于是他们三人甚至都不顾上换朝服,便准备进宫。
苏沐却等在严嵩府上,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可谁知严世蕃刚刚搀扶着严嵩走到府门口,府门大开之后,几人顿时便见到陈洪正黑着脸,手中捧着一道圣旨,身后站满了锦衣卫和禁军。
“有圣旨。.墈!书~屋¨ ,更.歆\嶵?全^”
陈洪扯着尖细的嗓音道。
经过裕王受伤那件事之后,早早便将宝押在裕王身上的陈洪顿时便转而开始讨好景王。
只不过景王却不喜欢陈洪,压根就没理会过他。
此时的陈洪那张阴狠的面容上,明显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
不过区区一个太监,严嵩和朱载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再加上他手上有圣旨,于是便连忙伏在地上道:
“接旨!”
陈洪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打开了手中的圣旨道:
“朕念内阁首揆严嵩,年老体衰,为国事操劳二十余年,朕实为不忍,特命其闭府修养,内阁一应事务,皆由次辅徐阶暂领。”
严嵩那双浑浊的双眸在一瞬间竟是变换了好几种神色。
有惊诧,有不解,也有几分怒意。
可圣旨己经下来,他也只好开口道:
“老臣多谢皇上体谅,领旨谢恩。”
可陈洪却不慌不忙地又说道:
“阁老急什么,咱家还没念完呢。”
“那还不快念!”听到这道圣旨,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的严世蕃刚要站起来,此时听见陈洪这话只好又乖乖跪好,没好气地瞪了陈洪一眼。
而此时,朱载圳的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因为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年初,自己这一系人失势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严嵩就是被自己的父皇勒令在府中闭门思过,将内阁的事务都交给徐阶打理。
此时他的眼中满是不甘!
但圣旨中接下来的话,却让朱载圳更加不能淡定了!
“景王载圳,蛊惑圣听,离间宗族,依律本该严办,但朕念父子之情,不忍重罚,着即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