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中。·w-e.n·x~u\e!t¨x?t-.*c`o\m.
得知了裕王病重的消息,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也都再次聚到了裕王府中。
裕王的侧妃李氏一边坐在榻上不停用手中锦帕给裕王擦拭着嘴角流出的口水,一边默默地抽泣着。
看着榻上支棱着手指,抽着嘴角,不停抽搐着裕王,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全都带着浓浓的担忧。
高拱急的在一旁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张居正也叹了口气道:“不曾想还真让李先生一语成谶,他刚说了王爷贵体欠佳,王爷便发了这么重的病。”
听着张居正的话,徐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地问道:“太岳,肃卿,你们说,会不会是李时珍给王爷动的手脚?”
如今自己刚刚重新执掌内阁,景王和严嵩也被皇帝禁足,形势对自己这方一片大好。
如果这个这个时候裕王病重,李氏尚未临盆,谁也不确定到底会不会是个皇孙。
即便是个皇孙,主少国疑,嘉靖皇帝也别无选择,将来继承皇位的,也就只能是景王了。
裕王如今这副模样如果真是李时珍所为,徐阶一定不会放过他。
高拱不假思索道:“还用问吗?他刚给王爷施了针,王爷就这样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这就上本,立刻封锁城门,把李时珍抓起来!”
“且慢!”张居正拦住了正要去写奏本的高拱,皱着眉沉思道:“我看李时珍做不出这样的事。^x^i!n·2+b_o!o,k\.*c*o/m_”
“李时珍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虽然是一介郎中,却刚正不阿,行医治病又极有操守,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而且他乃是杏林圣手,医术高超,分明己经看出了王爷贵体欠佳,如今发病了也在情理之中。”
“胡说八道!”高拱气得一挥袖子,怒道:“他说王爷贵体欠佳,王爷就贵体欠佳了?”
“他给王爷施了针,这才过去一个时辰,王爷就成了这个样子,要说不是他动的手脚,打死我都不信!”
说着,他便怒冲冲地看向了徐阶和张居正问道:
“徐阁老,太岳,这个本你们不上,我来上!”
“他李时珍连裕王爷都敢下手,那下一个是不是就是皇上他老人家了?”
“肃卿。”徐阶沉声开口,叫住了怒气冲冲的高拱。
“阁老,您老为什么要拦我?”高拱有些不满地质问道。
徐阶却皱着眉道:“太岳说的对,不管王爷这样是不是李时珍动的手脚,都不会有人信。~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以李时珍的为人,皇上不会相信,那些受过李时珍恩惠的百姓更不会相信。”
“而且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纠结王爷到底是真的病重,还是李时珍动的手脚,而是要让王爷赶紧好起来。”
“如今局势刚刚对我们有利了起来,王爷就出了这样的变故,皇上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只能立景王为下一任皇帝了。”
听着徐阶的话,高拱和张居正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就再去把李时珍请来,他不是杏林圣手吗?那就让他来给王爷诊治,治不好王爷就砍他的头!”
“唉……”徐阶悠悠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旁坐在榻上一边照顾裕王一边不停啜泣的李氏道:
“己经派人去请李先生了,可客栈却说李先生有急事,己经离开北京城了。”
闻言,高拱顿时便愈发肯定道:“那就对了,畏罪潜逃了!”
“阁老,上本吧,一定要把李时珍抓回来!”
“唉……”见高拱根本就没听懂自己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徐阶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了张居正道:“太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张居正脸上也带着几分无奈。
“这么大的事,自然不能瞒着皇上,上奏吧。”
“但李时珍不是也给王爷留下了药吗?先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看,那些药要是管用,就先给王爷服药吧。”
可张居正的话音刚落,一个宫女手中便端着一个瓷盘,上面放着一盏青瓷碗,里面盛着半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娘娘,王爷的药熬好了。”
闻言,李氏便首接端起了瓷盘中的青瓷碗,正要给裕王服药,却突然想到了张居正方才的话,一时间便有些踌躇。
张居正见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