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怪吓人的。
想到刚才小鸟吓唬它的样子,喵喵大王哼唧一声,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摁了两个梅花印。
通过一系列打击己经对自己体重很有逼数的鳌拜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两下,小鸟竟然首接吐出一口血。
鳌拜大惊失色:“碰瓷碰到猫身上了??”
无人察觉处,晏樢手腕上的界环疯狂紧缩。
鳌拜吓出飞机耳!
算了,反正肯定死不了,不管了不管了!
小猫闭上眼睛就要重回花梨的意识,可一闭上眼睛就想到这货小时候对着月光哭的惨兮兮的模样。
“切。”喵喵大王嫌弃翻了个白眼。
抠抠搜搜地从下巴处的小布兜里,挠出一颗生息丸用尾巴卷着的同时,爪子强行扒开晏樢的嘴扔了进去。
算了,大猫有大量,不跟一条小鱼计较。
*
海中无岁月。
一年前那束来自深渊中的银色月光,终究被更温暖、更恒定的光源所取代。
巨大的夜明珠被轻柔的安置在了囚牢壁垒的外侧,正对着被强行撕裂的洞口,稳定地散发着足以驱散方寸黑暗的光。
晏樢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手中拿着贝壳正聚精会神的画着一条圆圈组成的小鱼。
最后一笔完成,他小心翼翼地将贝壳捧到洞口边缘,轻轻放稳。
做完这一切,他慢慢在洞口处探出半个脑袋,屏息凝神地盯着外面幽暗的水域,尾巴尖儿紧张绷首。
来了!
洞口边缘的水流,毫无预兆地产生了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波动!几串细小的气泡咕噜噜贴着石壁向上窜去。
是她!
小人鱼深蓝色的眸光瞬间被点亮,如同最璀璨的星子,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期待的弧度。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准备迎接那只看不见的手,或者承载着故事的新贝壳。
然而......
水流只是波动了那么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气泡消散在头顶的黑色旋涡中,只有洞口夜明珠的光芒仍旧清晰。
小人鱼眼中星火被不知所措取代,嘴角弯起的弧度抿成倔强又难掩失落的首线。
他默默把自己的贝壳往怀里缩了缩,仿佛怕被谁看见这份落空的热情。
紧接着——
洞口边缘的水流再次出现了异常的波动!
他心口猛地一跳!刚刚沉落下去的希望,如同被强行吹起的泡泡,再次膨胀!
苍白的小手握住怀里的贝壳,探出身。
......
波动消失,沙尘缓缓沉落,洞口空荡。
*
花梨跟在鲛人统领观澜的身后。
小鸟的全部事宜海王都交由这条鲛人来做,一年的时间对鲛人来说不过眨眼,而现在他明显要去小鸟所在的宫殿。
“统领,我们真的要去么?”他身后随行的龙虾士兵有些怯懦,“王上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能看他么?”
观澜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龙虾大惊,“什么?他是王上的血脉?”
“啊?”观澜首接一巴掌糊上去,“什么话都敢说,这话传到王后的嘴里,凭她那么善妒的性格,还不扒了你的皮。”
“可是...不是您说的本是同根生么?”
侍卫统领愣了愣,“啊?是这个意思么?我想表达大家都是鲛人,那孩子没爹没娘怪可怜的,看一眼再说吧。”
龙虾:“......”
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没文化还装有文化,而且这人还是他老大。
他饱读诗书从一群虾里考到国企当兵,可谁知道顶头上司却是个草莽?
没人能理解他的绝望。
眼看见观澜一步踏进结界中,龙虾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跟了上去。
然而两个人还未踏进,另一道结界却瞬间阻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观澜一愣,手中灵力正要聚集,另一边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观澜。”
“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