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施琦玉问杨正源,“你认识马红杰主任吗?她是原来钢厂的妇女主任。^x-i,n?d\x~s+.¨c_o\m′”
杨正源点头,“我当然认识马婶婶,我妈妈和她很熟。她经常去我家做客。”
说着伤心又愤恨道:“她也被人举报了,现在在扫厕所。”
“知道她是被谁举报的吗?”
杨正源瘦削的小脸上表情讥讽:“能是谁,马婶婶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了帮助人得罪了不少人。”
“大运动来了,那些坏人得势就报复回去,可那些被马婶婶帮助过的一个个都装聋作哑,哼,都是些怂货!”
陈振兴冷漠地说了一句,“他们也是害怕。”
杨正源不忿,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怕才是正常的。
施琦玉看了眼陈振兴,如果说杨正源还有些起伏的情绪,他更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机器。
小小年纪眼中一片灰色,晦暗地看不到丝毫光亮。
施琦玉对两人道:“你们还小,你们爸妈也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活着总有看到希望的那天。”
杨正源茫然,陈振兴定定看着施琦玉,又很快移开目光。
淡淡地说,“多谢你安慰。”
施琦玉没再说什么,她能做的也只能安慰一二。
她捡起砖头要走,杨正源诧异地指着地上的几个人,“他们怎么办?”
施琦玉微微一笑,“谁?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杨正源张大嘴巴,“就是他们……”
陈振兴拍下他的手。\j*i?a,n`g\l?i¨y`i*b¨a\.·c`o¨m¢
对施琦玉道:“我们今天没来过这里,也没看到发生过什么。”
施琦玉笑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正源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哥,她、她这是……”
陈振兴拉着他也往外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从东湖公园路过。”
杨正源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狠狠点头,“我记得了哥。”
这边系统也在问施琦玉,“你就不管了?万一他们死了呢?”
施琦玉走出去发现人多了不少。
还见到两对含羞带怯处对象的年轻人。
“你在说什么?我刚刚只是被逼迫时惊慌之下反击,将人打倒后我就害怕地跑开了。”
“我因为这件事心里受到极大的创伤,根本不想回忆,又怎么会记得那些伤害我的人呢。”
系统:“……”
施琦玉感受到它的沉默,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反而灵机一动,“你说我就这么放过他们是不是很善良,有没有积分?”
系统无言以对。
他逐渐认识到,这个宿主不仅不是个善良的人,反而有些狠毒。
动不动就给人开瓢,出手就想致人死地,总是在违法边缘蹦跶,还能期望她做好事?
系统陷入怀疑。′s~o,u¢s,o.u_x*s\w*.?c?o.m!
施琦玉出公园后往街道办那边去。
一首走到后面,公共厕所附近,从空间拿出一个尼龙网兜,装些吃的,还有一身棉衣裤,一些布料。
绕到厕所后面,看到一间破旧的小屋,一个佝偻的背影一手拖着扫把,一手提着桶正往里走。
这一片充斥着粪水发酵后的刺鼻味。
那间小屋子离厕所不过十来米,根本避不开,日夜都在这种味道中生活,对人的身体和心理都是一种折磨。
施琦玉加重脚步走过去。
听到声音,那人转过身,原主记忆里高大严肃的人变得苍老又憔悴,不过一两年却仿佛老了十来岁。
看清来人后马红杰脸色变了变。
警惕地往她身后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
忙朝她摆手,“快走,不是说了别来这里,我这里只会害你,快走!”
施琦玉上前,“马姨,我后天就要下乡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
马红杰诧异过后狠狠皱起眉头,习惯性开始斥责施仁建夫妻。
“你那爸真是不做人,明明有个人高马大的儿子,偏偏把你个柔弱的小姑娘往乡下送,真是不给你活路,你那后妈肯定在背后没少出主意!”
说着叹气,“可惜马姨现在帮不了你了,往后只能靠你自己。”
施琦玉扶着她往屋里走,“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