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施家人刚好吃完中午饭,看见她纷纷没有好脸色,饭菜自然没留的。
施琦玉洗漱完,见厨房里又买了米面粮油,给自己简单煮个面条,端回客厅旁若无人吃起来。
施绮雯和施永盛姐弟忙拿起书包跑了。
邓雪娟正要去医院给施永兴送饭,瞥了眼施琦玉对施仁建冷笑。
“看见了吗,现在倚仗没了,人家依然不把咱们放眼里,也不知道仗了谁的势。”
这是在为那个所谓男同学做铺垫呢。
施仁建现在对这个女儿只有厌恶。
昨天公安局那一趟何其凶险,如果不是岳父提前提点,他咬死不认那些事,只怕现在还被关着。
而且事情己经在厂里传开,今天上午有不少人打听他和革委会的关系,或者背面蛐蛐他卖女求荣,他的形象和声誉受到很大打击。
知道岳父正在布局弄死她,也没了虚与委蛇的打算,坐在沙发上将报纸翻面,头也不抬。
“有些人作死,你管她做什么。”
邓雪娟明白男人彻底寒了心,对施琦玉的恶意再不掩饰。
讥讽道:“以为偷几封信就能拿捏我们,也不想想在和谁作对,哼,愚蠢!”
“还怨恨我们对你不好,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还供出仇来了,果然是乡下来的,自私恶毒说的就是你!”
施琦玉只当她的话是背景音乐,别说还挺下饭。
等一碗面吃完,她掏出洗得泛白的帕子擦了擦嘴。
问两人,“所以说好的钱票你们是不打算给了?”
“哈,还想要钱票,白日做梦!”邓雪娟笑她不知死活。
施仁建从报纸后面抬头瞟了一眼,“昨天买的那些东西你藏哪儿了?”
施琦玉靠着椅背,挑眉,“这是连那些东西都要拿回去?”
“我劝你尽早还回来,你往后也用不着,正好给你弟弟妹妹用。”
又看了眼她手腕上的手表,“把表摘下来,这张手表票是绮雯的,我们等了三个月才换到,如果不是你威胁,现在这表就该戴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