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傻子出手,依然没起到丁点儿作用。
她气得不轻,天天在家里骂。
谁知道对方又单枪匹马打死一头大野猪,又想起当初被她压在马车上的事,反应过来那丫头是个大力士。
一时更不敢乱来,只能哑巴吃黄连,不甘地埋在肚子里。
然而老天有眼,收拾她的人终于来了!
这一次怎么也要把她给打下去。
此时知青点的人也到了,听到红小兵的话愣住,难以置信。
陶秀玲往院子里看了眼,和某人对视一眼,趁其他人没注意,悄悄挤进去。
红小兵们对视一眼,他们对挑动人民群众的情绪驾轻就熟。
女头领朝前走几步,面对围观的人,“身份不明的人咋能深入社员当中?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破坏农村的生产劳动?会不会威胁社员的人身安全?这样的人是十分危险的,我们必须把人带走,除非证明她对老百姓是无害的,是有帮助的,否则她应该也像她父母一样去农场改造!”
石燕第一个冲出来,激动的举起双手呐喊:“对!她是资本家的崽子,不能让她破坏贫农队伍的纯洁,送她去改造!”
也不管学来的口号对不对,反正喊的特别起劲。
马新才也赶紧和几个玩得好的混子大喊:“我们大队不能有坏分子!把她抓走审查!”
社员们面面相觑,除了零星几个被鼓动的跟着喊两句,大多嘴里的肉味儿还没散干净。
还有点良心。
起哄的几方见没什么人应和,有些着急。
马新才赶紧站出来,“大家听我说,她不仅身份有问题,还是个暴力狂!”
他激动地站到院子外的石墩上,“想必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大队传出我和她的流言,可那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出于小队长的职责想要指导新来的知青,她却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不仅散播我不能生孩子的谣言,还在我老娘去警告她澄清谣言时把她打了一顿!”
人群哗然。
有人不信,“你妈在咱队打遍天下无敌手,施知青能打她?”
马新才一脸痛心,“我妈现在就躺在公社医院,她身上多处棍棒伤,左脚也断了,你们要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