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万一事发就用这个理由来洗清自己吧?”
“何会计,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装纯了,怪难看的。”
何伟脸色跟开了染坊似的,难堪极了。
何金花忍不住站出来,似乎强忍屈辱,话音哽咽:“施知青,这件事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别拖我爸下水,他一把年纪了,你放过他行不行!”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谁不清楚,可如果何家在大队一个干部都没了,那对他们家打击就太大了。
所以他们早就商量好底线,道歉赔钱都可以,位子不能动。
可惜他们遇到的人不按常理出牌,施琦玉不屑那点钱,也不屑几句不走心的道歉。
人嘛,就是要像打蛇一样打七寸才知道疼。
何金花这一‘承担’和‘示弱’,大队部的‘自己人’自然而然心软。
大队长开口,“施知青,我看……”
“听说,何会计有两个儿子在县城当工人?啧啧,何会计真是了不起,一个农民家庭竟然培养出两个工人儿子,比好多城里人都能干。”
她清冷含笑的眼看向骤然变色的几人,字字锥心。
“不知道何会计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找机会一定要亲自去了解了解,若万一有什么违法乱纪的地方,呵呵……”
她朝七寸切下最后一刀,“举报这事我驾轻就熟嘛。”
何家父女面无人色,其他几人人人惊惶。
……
人都离开后,大队部只剩大队长和老支书两人。
许久,老支书开口,“这女娃有点邪性,能不惹她就别惹。”
“哼,什么邪性,连亲生父母都能举报,为人处世不留余地,我看她是没有人性!”
“我知道你是当爹的,但你还是干部,你得尽量公平公正的看待事情。她家里到底怎么回事,我会去公社问问,你平时还是注意点好。”
大队长没吱声,吸了两口烟,吐出来,“她要再惹事怎么办?”
老支书看他一眼,才说的话当个屁给放了。
“你自己想想,针对她的哪个不是主动惹出来的?只不过她不像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莽头首冲,谁也不怕,咱们少见这样的,乍一见,不就觉得她才是那个惹事精?”
大队长半晌无言。
老支书看他一眼,老神在在,“而且我觉得,咱们大队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大队长首起脖子,有些不忿,“这话啥意思?”
“被枪顶着脑门儿都能临危不乱,无所畏惧,全大队能找出几个?别说你我,就说志远,他这个民兵队长,摸枪摸熟了的,你问问他能不能做到?”
大队长知道老支书是个深谋远虑的,肯定是有了什么打算。
“您想让她做啥?”
老支书摆手,笑笑,“我没想让她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