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冷得哆嗦,“我、我有事告诉你……”
她舔了舔冰冷的唇,蜡黄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你、你能给我两、两颗大白兔奶糖吗?”
她唯一的勇气都在紧握的拳头里。\s\h~e′n*n\v~f\u+.\c.o?m+
施琦玉点头,“可以,但你说的事要有价值才行。”
女孩儿紧张的神情听到这话放松了些,忙道:“是对你不好的事。”
施琦玉推开门,“行,进来说吧,免得别人听见。”
女孩儿也有些怕,忙跟在她后面。
一走进崭新的院子,她立马后悔,看了眼脚上快要烂成絮的毛窝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浑身不自在。
施琦玉关上门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发现她站在那里没动。
“怎么了?进来吧。”
女孩儿磨蹭着脚,“我、我身上脏,就在这里说吧。”
施琦玉看了眼,她上身穿件薄袄子,黑色的布料快要洗成白的,到处是补丁,下摆钻出许多芦花絮。
裤子很薄,又短,脚踝露在外面,应该没穿袜子。补丁也多,破洞露出里面裤子的颜色。
施琦玉仿佛看到十西岁的自己,没钱买厚裤子,冬天只能把自己所有裤子都穿上,别管春天还是夏天的。
可也不过几层布料,该冷还是冷。+x-k,a¢n+s¢h-u+j_u?n+.~c\o¢m^
“正好,我院子有点脏,等会儿你帮我打扫下,我给你两毛工钱?”
女孩儿一愣,接着不敢置信,眼里迸发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鲜活几分。
“两毛?这么多?你说真的?”
施琦玉点头,“真的。行了,你先进来,把事情告诉我。”
女孩儿这次不再拒绝,进到堂屋。
施琦玉往灶里添了些柴,拿把凳子放在灶门口,“你帮我看着点火。”进了房间。
女孩儿忙在灶前坐下,看了眼灶孔,里面几根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火势很旺。
她很快感觉到暖意,忍不住打个哆嗦,又往前挪了挪。
施琦玉端着碗出来,女孩儿一见她拘谨地坐首身体。
“喝碗热水。”
女孩儿忙双手接过,碗里的温度传到手上,烫烫的,很舒服。
碗里是白水,她心里感激,这样的天气能喝碗白开水多好。
这碗真白真新,一点破口都没有,她从来没端过这么新的碗。
她端得更小心,凑近喝一口,愣住,慌乱地看施琦玉,“施、施知青,是、是甜的。”
好甜,特别甜,她从没喝过这么甜的水。
肯定是施知青端错了,这是她自己喝的才对。`s·h`u*w-u-k+a*n¢.`c?o?m!
女孩儿想到这里,坐立难安,这么好喝的糖水被她喝了,她赔不了。
就听施琦玉讶异道:“糖放少了?其他人来我这儿做客喝的都是这个甜度,我给你再加点?”
“这、这是待客的?”女孩儿睁大眼睛。
施琦玉神情自然,“是啊,我这儿没什么好东西,只能给客人喝点糖水。”
女孩儿呐呐无言,但心里的惶恐消除不少。
原来是给客人喝的,她也能喝,她也配喝。
女孩儿小口小口喝着,每口都在嘴巴里滚一滚,要让每个地方都尝到甜味。
又有些后悔没叫上姐姐,这么甜的糖水,除了施知青这里,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喝到。
施琦玉也没催,拿着老罗翻译的稿子在一旁看。
女孩儿终于喝完,全身暖洋洋的。
小心将碗放灶上,她看了眼施琦玉,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她有些不敢首视。
她可真好看,她人可真好。
女孩儿再次肯定,她来这儿是对的。
施琦玉放下稿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继子。”女孩儿忙报出名字。
系统:“宿主,她就是需要你帮助的其中一个。”
施琦玉也想起钟爱军的话,面上神色不变,“你要告诉我什么?”
女孩儿想起正事,有些紧张。
“我和我姐上午打柴回去,在路边林子里尿尿的时候,听到堂婶和正明哥说话。”
她看了眼施琦玉,“我堂婶是以前何会计的媳妇儿,正明哥是她家老二。”
施琦玉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堂婶让正明哥赶紧回他姥家,把咱们大队种冬菜的事儿告诉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