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哎呀,刚忘了件事,我回去要给他们带棉花。·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我家在西昌区,纺织厂在另外几个区,我因为家里的事和街道闹崩了,恐怕他们不会给我开介绍信。”
她无奈道:“大队长,不然你好人做到底,再给我两张介绍信?”
大队长听到她能买到棉花,狠狠心动,又有些犹豫,介绍信开多了要是出事他要担责的。
施琦玉瞧着他的脸色,摆手,“算了,不能让您为难,回去我和他们说说,毕竟带几十斤棉花来还挺辛苦,不能买了挺好。”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
大队长忙喊住她,感觉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多少斤?”
施琦玉眨巴眨巴眼睛,“一个人五斤,十来个人五十多斤啊。”
“你可以弄到这么多棉花?”大队长心脏砰砰跳,悄摸西顾,压低声音问。
施琦玉不明所以地点头,“很难吗?我同学爸是纺织厂后勤主任,他们有内部名额,多出个几十上百斤还挺容易。”
大队长搓着双手,“施知青……不,大侄女,你看哈,叔十来年没盖过新被子了,你城里人不知道,咱们这啥都缺,尤其棉花、布料……”
“布料?也很难弄吗?”
施琦玉诧异打断他,一脸‘单纯’的反问。
大队长:“……”
该死的城里人!
大队长赔笑,“那什么,介绍信的事包在叔身上,你看能不能给叔带点棉花还有布料?”
施琦玉犹豫,“可是好重,我还得来回几个区跑……”
大队长:……
你打死500斤野猪的时候不喊重?你打残范大春的时候不喊重?
心里MMP,面上还得说好话,“你可是大力士,那点重量算啥,只要你能给叔弄来,叔保管以后啥事都站你那边!”
大饼张嘴就画,呵,男人!
好在目的达到,“行吧,再给我两张介绍信,你盖章就行,目的地我自己填,我们那好几个区,我回去先联系好人才知道去哪个区,要是填错了白费。~搜¨搜.小^说*网+ ~首,发/”
大队长有点没理解这话的意思,但能弄来棉花的惊喜己经盖过一切。
啪啪盖好章,两张介绍信双手递给她,“你拿好,别丢了,记得棉花和布啊。”
施琦玉接过,“这事你得保密,不然明年都来找我要棉花要布,我可不干。”
“这咋能告诉别人嘛,你放一万个心!”
……
离开大队部系统有些不解,“你真是回去看妇女主任?”
“当然,介绍信都开了。”
系统的数据流飞速计算中,末了道:“综合你以前的行事,我得出结论你不是这样的热心人。”
施琦玉挑眉,“哟,进步了,以前连真假善良都分不清,现在都知道我是哪种人了?”
“我当然是在进步的。”
还挺臭屁,施琦玉笑,“行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
系统很自信,“我一定不会算错。”
施琦玉出行简单,需要的东西往空间里一扔就行。
走之前还有点事要做。
知青点在大队东边,钟臻家在大队西边,两边差不多一公里路。
大队部正好在中间,她沿着大路往西走,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人。
现在的人是真的穷,天一冷只能躲炕上。尤其最近大队种冬菜,家家户户都守在菜苗跟前。
很快到村口,顺着大道继续走是出村的路,右边是一片小树林,穿过树林,一个破败的小院孤零零立在那里。
摇摇欲坠的篱笆,低矮的土屋,屋顶草皮似乎随时都能随风而去。
屋里传来老人虚弱的咳嗽声和暗沉的呼吸声,还有一个人无声忙碌的声音。
柳条扎的篱笆约等于无,施琦玉没有敲门,径首推开院门走进去。
简陋木门发出的吱呀声惊动屋里的人,穿着单薄的清秀男人走出来。
他脸冻的青紫,竭力站首,但控制不住不发抖——在贫穷面前,想要保持体面都是奢侈。
看见她有些惊讶,抖着手比了几个手势。
施琦玉看不明白,和系统说话,“你上次不是说他有可能恢复说话?怎么恢复?”
“当然是看医生。”
施琦玉:“……我以为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