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姓人都指望着能再借点光,自家也能出一个工人。
何伟和何姓族人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他受损那就是何姓族人利益受损。
这谁愿意!
屋内安静一阵,邹梅香趁这功夫给长辈们上茶。
一股子清幽的茶香在屋里散开,长辈们都端起碗嗦了口。
这茶也是何老大送回来的,说是当初帮了车间主任的忙,对方的回礼。
这可不是普通的茶,是普洱。
就那么二两,喝了快一年,茶香味儿都散了不少,可在农村人眼里都是好东西。
这么一想,就更不甘心。
五太爷放下茶碗,“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咱们就吃下这个亏?”
这时何金花出声,“我不会就这么算,我己经想到了办法。”
三太爷忙问:“啥办法?”
何金花视死如归,“我要给公社主任的儿子当媳妇!”
屋里一静,老的小的纷纷看向她。
又看向何伟夫妻,见他们没说话,一脸忧愁,显然是知道这事的。
好半晌没人说话,何金花看去,见个个看着她欲言又止。
冷哼了声,“你们别小看我,怎么说我也是高中毕业生,我和余琼华也是朋友,也见过他表哥,他对我一向客气,我相信他不会拒绝。”
几个老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最老的三太爷干巴巴开口,“你真的想好了?”
何金花点头,“我己经决定明天就去找余琼华。”
“行吧,那……我们何姓人都指望你了。”
何金花傲然,“太爷你们就看好吧!”
一行人坐了会儿离开。
到了外面,五太爷拉住三太爷,“就让她这么去?”
三太爷,“不让能咋办?你有啥法子?”
五太爷纠结,“虽然她是高中生,可你看她那长相……”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就何金花那样的,公社主任的儿子能看得上?
三太爷拄着拐慢悠悠往前挪,“万一她运气好遇到个眼瞎的呢?”
五太爷:……
其他人:……
反正都对这事不怎么看好。
但也都等着何金花的结果。
第二天何金花果然去了公社,找到余琼华。
后者对之前在钟家堡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对她的到来不冷不热。
“你咋这时候来了?”
何金花把一双新皮鞋递给她,“这是我特意让二哥给带回来的,给你赔罪的。”
那是一双圆头皮鞋,脚腕那儿还有系带。
皮鞋油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有些人想闻都闻不着,再看看泛着光泽的鞋面……
余琼华的眼睛根本挪不开。
何金花看她那样,心里大定。
“小华,咱俩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是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的确是想你帮我搞走她,但也是给你送业绩啊,这本来是双赢的结果。”
她气愤,“可没成想她竟然那么狡诈,不仅害你丢了面子,我和我爸在大队的职务都没了。”
余琼华一听,对方比她惨,还有新皮鞋穿,哪里还会生气。
忙把鞋子抱进怀里爱不释手的摸着,“行了,我明白,这事就过去了。”
何金花一喜,抱着她胳膊,“我就知道你最好,以后还有好东西,我再给你送来。”
余琼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放下鞋,“说吧,你还有啥事?”
婚嫁的事自古都是爹妈媒人出面,让她自个儿开口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羞涩的别了别头发,“那啥……你表哥这几天忙不?我……我想见见他。”
一看她这副做派余琼华还有啥不明白。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没毛病吧?我表哥都可以给你当爹了,你、你想嫁给她?”
“我……”
“就凭你想嫁给我爸?”
屋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叉腰走进来。
看着何金花嫌弃的不行,指着她骂,“瞅你那样!黑的掉酱油缸里头呲牙才能看见你人影,那脸大的跟那大饼站起来了似的,再瞅瞅你那大be喽,天上下雨都浇不着你眼睛!”
“哦,我错了,你那眼睛本来也浇不着,你夜里上厕所的时候掉几回茅坑了?还有你那大嘴,你一张开我就能看到你那胃,你……”
“啊!!!你太过分了!!!”
还不等小姑娘骂完,何金花再也听不下去,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