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广通起初都不敢相信妹妹说的话,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可是看着与惠娘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石广通又不得说服自己妹妹说的都是真的。?s.y!w′x¢s¨.!c!o+m-
石广通看着王大奎一脸愧疚的站在那,终于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打了出去,他也知道妹夫其实是无辜的,但是他真的忍不了。
“大哥住手,这事相公也不知道,真的不能怪他。”惠娘一脸心疼的掏出帕子擦掉王大奎嘴角的鲜血。
“惠娘,大哥打的对,都是我没用,才让咱们的孩子被人抱走,让她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苦,我该打。”
“你要是觉的你有错,你以后就多多补偿惠娘和孩子,惠娘因为生不出孩子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多少刁难。”
“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娘,让她过来给你做主,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在这好好照看孩子,其余的事不用你们两个管。”石广通对王大奎和惠娘嘱咐完,拎着药包怒气冲冲的回家了。
石家住在县城的西北角,离着医馆不是很远,石广通是小跑着回去的。
石母看到大儿子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家里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石广通喘匀了气便将惠娘的事告诉了家里人。: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石家人听了简首都要气炸肺了,当即就表示要去王家替惠娘讨公道,所以也就有了安悦趴着墙头吃瓜这一幕。
石惠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就被家里人养的娇了些,性子也软和。
王大奎从小被家里人送进镖局当杂役,因为为人踏实勤快,就被允许跟着镖局里的师傅学功夫,后来当上了趟子手,这两年又被提拔当上了镖师。
镖局里有个丁师傅和石父是好兄弟,王大奎也算是丁师傅的徒弟,当年石父开玩笑的让他给女儿介绍门亲事,丁师傅当了真就把王大奎介绍给了石惠娘。
起初石母嫌弃王家是乡下的,但是后来发现王大奎为人确实踏实稳重,长的虽然黑了些,但人也不丑。王大奎的娘还主动提出等王大奎成了亲就让他们小俩口分出去单过,石母就动了心,想着女儿分了家就能跟着丈夫住在县城,上头没了婆母管着,离着娘家又近,自己照顾起来也方便,就这样才结了这门亲。
成婚之后,女儿确实搬到了县城里住,但是没过几个月,王大奎的娘张翠花就以儿子走镖一走就是一两个月,她不放心惠娘一个人在家为由,硬是来了县城,石母虽然心有不满,但确实也担心惠娘总是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便也没说什么。,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起初几年也还算和睦,惠娘生下第一胎是个死胎,张翠花不但没责怪惠娘,反而还安慰惠娘说孩子总会有的。可是又过了两年女儿一首没能再怀孕,张翠花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的磋磨惠娘,自己想要给女儿撑腰,但是张翠花总是张口闭口的说惠娘生不出孩子。作为娘家人,自己闺女不能给夫家传宗接代,这腰杆子实在也硬不起来,好在女婿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惠娘好,这些委屈便只能咽进肚子里。
可是今天才知道,惠娘当初的孩子竟然没死,而是被这个老东西给偷偷送人了,石母怎么能不气,她都恨不得从张翠花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我让你作贱我女儿,我让你偷孩子,我让你吃里扒外。”石母骑在张翠花的身上,用两条腿压制住张翠花的双手,一下一下的用力扇着张翠花的脸,掐着张翠花身上的软肉,她要把女儿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张翠花自从住进儿子家后就以惠娘是年轻媳妇不宜总出去抛头露面为由,掌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家里的日常采买都由她负责。
当时说的好,惠娘要用钱就朝她要,可是没过两年,惠娘每次用钱,她都要以各种理由搪塞,然后挑拨离间的和王大奎说惠娘要钱都补贴娘家了,家里的钱都让惠娘给败光了,好在女婿不是个糊涂的,发现了他娘说谎拿他的钱补贴他大哥一家,跟他娘闹了一次之后,再赚钱大头都给惠娘收着,要不然这小俩口的钱都得填补王大奎的大哥一家。
“哎呀,可别打了,再打就要把人给打死了。石家嫂子啊, 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们俩家都是实在亲戚,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大奎回来看到他娘被人打成这样该多心疼,你让惠娘以后怎么在这个家里立足?”巷子里一个平日里跟张翠花关系比较好的妇人于嫂子挤进院子里看到石母发疯一样的殴打张翠花,忙出言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