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多数人都是在一旁嘲笑他,说他名不副实,没有真才实学,听着大家的议论声,感受着他们投在他身上的异样眼神,文景臣险些就要崩溃了。
张贴完榜单,礼部官员又照例将这次会试头几名的文章誊抄出来张贴到榜单旁。
一众举子都跑过去拜读,想要看看自己写出来的文章到底与人家差在哪里。
失魂落魄的文景臣根本就没注意这些,首到那些人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这才传进他的耳中。
他猛地撞开众人挤进人群,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墙上墨迹。那些跃然纸上的字句,分明是自己伏案三个日夜的心血!每个用典、每处转折,都曾在他的心间琢磨过千百次,可此刻却堂而皇之地署着他人之名。
这个人他还认识,是河西府的解元王鹏飞,当初来京城在诗会上曾与他见过两次,也曾在一起讨论过学问。但文景臣总觉着他的文章就是看起来花团锦簇,辞藻华丽,实质上毫无内容,都是些假,大,空,所以接触过两次后便不再和他来往了。
“这是我写的文章,这明明是我写的,为什么会署上别人的名字?”文景臣疯狂大喊着。
“这人怕不是疯了吧,明明是王会元写出来的文章他竟然说是他写的。”
“唉,受刺激太过呗,听说这人是江宁府的解元,是这次会试的大热门。原本以为能蟾宫折桂,没想到却连榜单都没上,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人就有些疯癫了。”
“还真是可怜,不过每次发榜都有这样的人,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还是像我这种有自知之明的好,考上了最好,考不中我也不伤心。”此人话音一落,迎来围观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