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气鼓鼓的走在老道身后,如今就剩下不到六两银子了。*w.a,n_z\h?e,n¢g?s¨h-u/k′u\.!c′o?m~
刚到手没两天的银子就这么白白送人了,怎么会有这么败家的人,更可恨的是这败家子竟然是她师父。她也不是不同意他拿钱帮助别人,只是帮人总要有个限度吧,让她留下一半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路过集市时,老道突然回头,让她买些肉包子和烧鸡带着路上吃。
安悦虽然生气,但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不但买了包子和烧鸡,还买了一包糕点,她才不给老道省钱呢,自己吃进肚子里,总好过把钱再送给别人。
刚下过雨,路上到处都是泥泞,城里还好,出了城,道路越发的不好走,没走出几步,鞋子上就全是泥,必须得用力才能甩掉,早知道就等等再上路了,安悦边走边抱怨个不停。
突然她感觉有些不对,走在她前边的老道,鞋底上怎么那么干净,基本就没沾多少泥,而且也没看见他甩过脚上的泥。
哎呀,真是笨死了,怎么忘记自己会轻功这事了,自己可是会踏雪无痕草上飞啊,当即也提起一口气使用轻功身法赶路,不多时就赶上了老道。\x.i?a*o+s·h~u_o¢h·o/u_.`c^o?m-
老道斜睨了她一眼,摇摇头继续加速赶路。唉,太笨了,走了这么半天竟然才反应过来。
安悦:哼,看你那眼神我就知道指定是在心里骂我笨呢,笨也是你徒弟,要丢也是丢你的脸,这么想着,安悦竟然不生气了。
师徒俩一气走出了一百多里地,来到了一处大山脚下,这才停下来,打算吃些东西补充些体力,这么走路是很耗费力气的。
“师父,吃烧鸡,还没凉透呢。”安悦将烧鸡一分两半,带着鸡头那半给了老道。
暴雨初歇,空气里蒸腾起灼人的热浪,太阳仿佛一个炙热的火球,将丝丝水汽从大地中抽离。他们歇脚的地方,青灰色的巨石如天然屏障,隔绝着灼人的日光。偶尔掠过的风裹夹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吹拂到脸上,令人惬意无比,让吃饱了的安悦忍不住泛起了困意。
再看老道早就靠着身后的大石头和周公下棋去了。
正在安悦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时,一阵窃窃私语声传进了安悦耳中,让她不由的又提起了两分精神。&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这两个穷酸道士倒是挺会享受的,不但有烧鸡吃,吃饱了还能睡一觉。”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看他们两个吃的那么香,我这口水都流出来了,原本想着山上日子能好过一些,谁知真上了山还是天天吃野菜饼子,我这脸都吃绿了。”另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也附和道,还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谁让咱们只是个小喽啰呢,那三个当家的可是每天好酒好肉不断,晚上还有娘们陪着睡觉,那才是人过的日子。而不是像咱们俩个这样,大热的天还要顶着大日头下山,去打探消息。”声音尖细的人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这么辛苦,我还不如待在村子里混日子呢,还不用守夜放哨。”
“可不是吗,当初忽悠我上山时,说的可好听了,肉随便吃,酒随便喝,还有山上的女人随便玩。上了山后,就吃了几块肉,喝了一碗酒,女人倒是有几个,但是那些年轻的都被几个当家的和他们身边的亲信占了,剩下那些做饭洗衣服的婆子,年纪比我奶都大,怎么玩,我都躲着她们,怕她们占我便宜,这日子真不如回村了。”
“算了,算了,别说了,越说老子越后悔。咱们去前边看看那镖队离着咱们这还有多远,老大不是说了吗,今天劫下这支镖队,咱们就有钱喝酒吃肉了。”
安悦听着这两个山贼你一句我一句的,差点没笑出来,现在山贼的日子也都这么难吗?
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安悦便不再理会两人,还是睡觉来的香。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安悦伸了伸懒腰,然后向老道看过去,竟然还在睡,看来是上午赶路累着了,到底是年纪大了。
安悦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了很远找到个避人处解决一下内急。
正准备回去时,就听到山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隐约的说话声。
安悦猜测是那伙山贼准备下山打劫了,于是飞快跑回去,叫醒老道。
“师父,师父,有山贼下山打劫了。”
“声音这么大,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打劫咱们俩吗,这山贼也太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