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下午休息的老道得了银票后,和安悦交代了一声“去买寒玉匣子”,便转身走了,安悦只好一个人去买些路上吃的干粮和爬雪山时要穿的保暖衣物和鞋子。/r,i?z.h?a¨o¨w+e-n?x?u.e\.¢c~o+m-
安悦买完东西便回了客栈,先去敲了老道的屋门,屋里没人回应,打开房门发现屋里竟然没人。想着可能是卖寒玉匣子的地方太远,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一首到日落时分,老道都没回来,安悦这才有些着急。
嘴里一边叨咕着“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不靠谱,出了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一边焦急的下了楼,打算到街上去寻人。
客栈屋檐下的灯笼己经亮了起来,街上摆摊的小贩开始收拢摊子上的货物,行人也步履匆匆的向家赶去。
安悦刚走下楼梯,便听见柜台前有个男人正向掌柜打听自己。恰在此时,掌柜也瞥见了她,连忙指着她对那男人道:“您要找的客人正是这位安公子,他的师父就是你说的那位道爷。”
那男人循声望向安悦,眼中倏地亮起来,随即上前恭敬行礼:“公子可是天水道人的高徒安公子?我是雷府的管事。如今道长正在府中做客,怕您担忧,特命小人前来请您同往府中一叙。¢1¢5!8?t+x`t*.-c?o¢m¨”
“有劳雷管事跑这一趟了。”安悦嘴上客套着,心里却暗自嘀咕:这老道做事也太没谱,到这会儿才想起派人通知,幸好自己走得慢,不然怕是要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转了。她面上则从容温和,“不瞒您说,我正要出门寻师父,您来得可真及时,就请在前边带路吧。”
雷管事脸上堆起恭敬的笑意,对安悦说道:"来之前道长特意嘱咐,让您把他的布口袋一并带上。"安悦闻言无奈,只得再次折返楼上客房,将老道那只磨得发亮的粗布口袋斜挎在肩上。
客栈门外,一辆乌木马车正静静等候。雷管事亲手掀起车帘,躬身请安悦先上车。待她坐定,他才撩袍踏入车厢,然后对车夫吩咐道:"回府。"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蹄声渐次远去,载着两人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朝着雷府的方向缓缓驶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在了一座大宅子前。
雷管事率先跳下马车,安悦紧随其后。便见大门旁的角门"吱呀"一声向内敞开。一个头戴青布小帽的小厮弓着腰小跑出来。他先朝雷管事深深作了个揖,脸上堆起褶子般的笑意:"管事您可回来了,老爷正等着着急,便催我过来看看,您就恰巧回来了。¨k`e/n`k′a*n*s+h·u′.¢c¢o^m/”
然后又看向安悦,见她身上一前一后背着两个布袋子,立刻讨好的说道:"公子,我帮您背这布口袋吧。"
安悦拱手谢过,表示自己背着就行。
雷管事冲小厮扬了扬下巴,那小厮立刻会意,弓着腰在前头引路。雷管事则对安悦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公子请。"
三人自角门进入府中,沿着抄手游廊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天井,绕过天井,小厮急步上前掀起一道门帘,然后低头请雷管事与安悦入内。
安悦一进到屋内,便看到老道正与一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分宾主端坐在八仙桌左右两侧,案头铜鹤香炉正袅袅吐着青烟。雷管事抢步上前:"老爷,安公子请来了。"安悦忙上前躬身行礼:"见过雷老爷,见过师父”。
雷老爷抚着颌下短须含笑道:"道长好徒弟!这般俊朗风姿,比我那不成器的孽子强上十倍。"老道连忙摆手,谦虚道:"雷老爷谬赞了。"雷老爷抬头看了看窗外:"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先用饭吧。"说时对着雷管事递了个眼色,管事即刻躬身退下。
隔壁厢房很快传来盘碗轻碰声,不多时,饭菜的香气便顺着门缝飘来。雷老爷起身引师徒二人入席,只见桌子上虽无半点荤腥,却摆得精致:翡翠色的凉拌苜蓿衬着珊瑚珠般的樱桃萝卜,白玉似的豆腐羹上漂着金黄的松茸片,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
安悦待雷老爷和师父夹过菜后,便也夹了一箸麻酱拌云丝,只觉口感爽滑入味,暗自赞叹这雷府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能将素菜做得这般活色生香,也算了得。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师徒二人被安排在了客房休息。
“道长,今晚的事就拜托给您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就都交到您手上了。”雷老爷离去前一脸郑重的对老道拜了又拜。
“雷老爷不必如此,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雷老爷只管叮嘱好府里的人,亥时过后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