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能用的东西。

老头赶紧把冰镐递给对面的少爷，脸上堆着笑说："这冰镐可是用陨铁混着寒玉打造的，今天才锻造好，别人都还没见过呢，您看看行不行？"

“行，这个我要了，还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本少爷拿出来，小爷我都要了。老头你可千万别耍滑，我要是发现你这些东西不好用，你这个铁器铺子以后就别想再开了。”少年不识货，只能恶狠狠地威胁面前的老头。

“这位可是你们安西府府城大人贾大人家的二公子，他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你这老头。”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少年公子在一旁帮腔道。

老头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微微发颤。他颤声吩咐伙计取出一个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鎏金登山索、玄铁冰爪等物。也不敢报太高的价钱，只想着能尽快打发了这帮惹不起的少爷公子们。

好在这位锦衣公子虽行事张扬跋扈，骨子里倒还守着几分规矩。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随从付了银钱，然后让人将买的装备拿上，便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少年一行人离去的脚步声刚消失在街角，老头紧绷的脊背瞬间佝偻下去，整个人如同被抽走筋骨般，顺着柜台缓缓滑坐在木凳上。他颤抖着扯起衣袖，用力擦拭额角滚落的冷汗，坐在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让二位客官见笑了，咱们平头百姓，最怕碰上这些仗势欺人的贵公子。"老头苦笑着摇头，眼角皱纹里仿佛都浸着无奈。

老道轻捋胡须，温声道："趋利避害本是人之常情，平安无事便好。"

这时安悦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往柜台上一放：“掌柜的，麻烦看看这些多少钱？” 她买了三条登山绳，两副冰镐，两对冰爪，还有一些铁锥，另外挑了两双雪山履——这种鞋鞋底钉着防滑的铁齿，鞋里塞满羊毛，特别适合爬雪山。

老头粗糙的手掌抚过冰镐的棱角：“这些东西虽说比不上刚才那位公子带走的，但每根绳索都是浸过三遍桐油，冰镐的镐头淬火七次。”老头原本混浊的独眼突然泛起锐利的光芒，“在我们店里，这些保命的家伙事儿，都是师傅们精心打造出来的，容不得半点偷工减料。”

"就是打听过，知道您这儿的东西实在，这才专程来的。"安悦笑着应和。老头脸上顿时绽开笑容，抄起算盘噼里啪啦拨弄起来，黑瘦的手指在算珠间翻飞如蝶。

"一共六两二钱。"片刻后，老头报出价目。安悦爽快付了银钱，正要转身，却听老头唤住他们："对了，佟记皮货行的羊羔皮袄最是保暖。二位若要登雪山，可得备上几件厚实的。"

安悦这才想起，来时只匆忙备了两件夹袄。此刻站在这雪山脚下，便觉寒意渗骨，若要在山上过夜，确实得添些御寒的皮货。当下谢过老头，与老道提着新买的装备往皮货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