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阴狠,俊美的容颜愈发阴沉,被风吹起的衣带飘动,既美又狠,仿佛一尊魔化的菩萨。
他冷嗤一声,“我好心好意把你从水里救出来,是你强迫我,毁了我的清白,到头来还要倒打一耙,到底是谁无耻?!”
他眯着眼看苟纭章,笑意冰冷,“怎么,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苟纭章脸色慢慢变得煞白,手握成拳,蜷紧得关节泛白,咬牙道,“可是,是太子府……是你们害我……要知道是你,我就是在水里泡死了,我也不用你救我!”
萧觉声闻言,脸色彻底变得冷漠下去,“不是我,是谁都可以?”
“那关你什么事!”有家不能回,苟纭章只觉又愤怒又委屈至极,“砰”地一脚踢在墙壁上,而后闷哼一声,捂着脚蹲了下来。
萧觉声又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按耐下怒意,沉声道:“现在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既然清楚明了,就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否则皇室和江东裕王的脸面都不好看。”
“……你想怎么样?”
“联姻。”
苟纭章迟疑地抬头向他看去,有些不可置信,“你想娶我?”
萧觉声却板着脸,冷声道:“你处子之身让我破了,难道还想嫁给别人?除了我,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苟纭章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板,目光黯淡,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站起身。
“你以为,留在京都我就非成婚不可吗?”
她转头看向他,“什么贞洁,我都不在乎,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在意干什么?既然不想娶我,做什么勉强?”
萧觉声目光紧盯着她的双眼,“那我若想娶你呢?”
“我不嫁!”苟纭章可不是什么糊涂蛋,为了掩盖一时的灾祸,就要用后半生去赌,她没那么愚蠢。
她和萧觉声成婚?
那彼此还有好日子过吗?不说恩爱如漆,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彼此呢?
她情愿一辈子不嫁,哪怕上山去做道姑,她也不要在他的后院里蹉跎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