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轻声问了一句,“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再冷酷无情的人,认识十几年,也该有点情分了,可偏偏萧觉声对她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哪怕一丝呢。
“怎么,让你嫁给我,很委屈吗?”萧觉声嗤笑一声,“别忘了,是你来招惹我的,该委屈也是我委屈好不好。”
苟纭章沉默片刻,走进门,“砰”地一下把大门关上了。
见她回到房间,气势汹汹地关上了门,沈娆和陈颖和躲在树后,悄悄探头,你推我搡。
沈娆道:“你去啊!你一个军师,作为智囊,这时候就应该去劝劝主公。”
陈颖和往后退一步,“你是郡主的副将,你应该最了解郡主,你去。”
“我口才不好,要是说错话再惹郡主生气,她会提刀砍我的。”沈娆一阵瑟缩,她可是见苟纭章生气时,挥刀一夜间怒砍了一片林子,砍下来的柴火烧半年都没烧完。
“那怎么办?”
两个人推脱半天,最终还是一起敲了门。
“进来。”苟纭章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沈饶说好了让陈颖和开口,可等进去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语出惊人道,“郡主,要不咱们跑吧!”
陈颖和无奈地扶额叹息。
苟纭章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跑哪里去?”
“回江东啊!”
“回江东准备起兵造反?”
“那怎么办啊,郡主还真要嫁给谨王不成?”沈娆拧着眉头,语气愤愤不平,“简首是仗势欺人嘛!有事就靠咱们打仗,没事了就把咱们圈禁起来,真当我们江东好欺负。”
“沈娆,胡说八道什么,管好你的嘴!”苟纭章端着茶杯,忍了忍,没朝她脸上扔去,厉声斥道,“再敢口出狂言,军法处置!”
本来只是一桩天家婚事,可若是让人听见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怕连婚事都不用担忧了,江东早晚得易主。
沈娆诺诺,不敢吭声。
“郡主有什么打算?”陈颖和适时问道。
苟纭章沉思良久,才出沉重道,“我会写一封信给阿恒,明日你就带着三队的人马回江东去,你在阿恒身边我才能放心。”
陈颖和惊诧不己,“郡主,是打算留在京都了吗?”
“眼下没办法抗旨,只能之后再寻找机会了。”苟纭章看着陈颖和,凝重地交代,“让大伙都欢喜一些,别让阿恒以为我是被困在这里,我怕他冲动。”
陈颖和垂下头,沉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