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主座,目光一扫,略微在萧觉声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头看向苟纭章。
他第一次来京都,并不认识京都的权贵,看着此人衣着华贵,气势凌人,高高在上,便知必是王侯勋贵。
他在看苟纭章的同时,萧觉声也在漫不经心地审视他,狭长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表情淡淡。
苟纭章对上范子兼的视线,轻咳一声,介绍道:“这位是谨王殿下。”
范子兼恍然大悟,挂上从容的微笑,不卑不亢地拱手作揖,向萧觉声道:“微臣江东御史大夫范子兼,见过谨王殿下。”
萧觉声坐在原地,并未起身坐上主位,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听说,范公子是江东颇具盛名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非池中鱼也。”
范子兼笑笑,恭顺道:“谨王殿下缪赞,子兼一介粗俗之人,只不过读了一些书,都什么才子,是大家抬爱戏称罢了。听闻殿下能文善武,耍得一手好枪,可称京都第一,书画诗文亦博学精通,当是我等望尘莫及。”
苟纭章听着他文绉绉的一套奉承,不禁翻了个白眼。
能文善武?呵,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
文也败,武也输。
萧觉声弯了弯眉,笑意浅浅:“来人,在本王旁边给范公子添座。”
范子兼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神情微滞,很快回过神,连忙拱手,“谢谨王殿下。”
“范公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既是代裕王世子来出席我与章儿的婚礼,那就是章儿的亲人,不必拘礼。”
这两声“章儿”听得苟纭章满脸震惊,一阵恶寒从脊梁骨升起,鸡皮疙瘩簌簌掉了一地。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萧觉声,却见他面色从容淡定,完全不觉得有一丝不好意思,还对她温柔的笑了笑,幽深的眼眸里有些得意之色。
苟纭章的脸瞬间就僵了。
他忽然亲亲密密地叫了她的名字,还那样神经兮兮地对她微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诡计?
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