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道,“我不想待在京都有我的原因,怎么,你也不喜欢京都吗?”
她的眼睛看着他,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如同在问他:怎么,你一个身份尊贵的亲王,竟然也有不如意的地方吗?
萧觉声不以为然,一脸正色道:“你我新婚,夫妇一体,自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了。”
“你就嘴硬吧。”苟纭章哼笑一声,大喇喇道,“我看啊,不是你不想待在京都,而是有人不想让你待在京都。”
朝中的局势明朗,太子萧闻礼监国的权力日益稳固,皇帝也逐步放权给他,退居幕后。如今朝中风向一致,大臣们都极力拥护萧闻礼,他登基称帝指日而待,传闻钦天监己经按照命令占卜天象,算出了吉日——登基大典,就在这三月之内。
萧闻礼想把江东收入囊中不成,正巧萧觉声请旨赐婚,皇帝就顺势而为。毕竟,萧觉声是他亲儿子,自古没有老子拿捏不住儿子的。
父母兄弟骨肉相连,萧觉声心里边再怎么不舒服,也得听他爹娘兄长的话,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当好一个闲散亲王,绝不能生出一点危害江山社稷的风波。
所以在太子即将登基的紧要关头,皇帝和皇后把他打发走,让他们俩人离开京都,以确保登基大典顺利进行。
苟纭章觉得好笑,萧觉声自小没沾手过朝政,手中也无实权,更没有支持他的大臣,只空有一身蛮力。
和贤能淑德、杀伐果断的太子比起来,他简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凡是有点眼力的人,都不会将他和皇位放到一起看待。
就这样,皇帝和太子还防他跟防什么似的,难不成,只要他想反,就能反得成的?
他又不是什么神人天才。
萧觉声薄唇微抿,勾唇笑了笑,也不辩驳,只是道:“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这件事情,谁看不出来呢?只不过大家都默契地三缄其言、避而不谈,只有她敢说而己。
苟纭章歪头看他,笑嘻嘻道:“还以为你会生气呢,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能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