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跳上房梁,往前跑了一段,犹豫半晌,从走廊的柱子绕圈跑下来。
“松子。”苟纭章又唤了一声。
松子上前,用鼻子嗅了嗅,似闻到什么熟悉的味道,一哧溜地跑过去,转眼就飞快爬上了苟纭章的肩头。
“小坏蛋。”苟纭章抓了一把它蓬松的大尾巴,又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它的小脑袋。
松子吱吱地叫了两声,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她手腕上,伸爪子去抓她掌中的松仁。
等吃完往嘴里塞完松仁,两腮鼓鼓囊囊的,它便从苟纭章手掌跳下,大摇大摆地开溜了。
苟纭章失笑,瞧着它在月光下钻进树丛不见。
本以为萧觉声这一夜在皇宫留宿了,第二日就会回来,但等了一天,首到晚上,依旧不见人影。
苟纭章一边想,心里一边犯嘀咕。
本来在逗着松子,却无知觉的往桌上洒了一大把榛子,松子捡都捡不过来,一趟一趟地往自己的小窝里搬,忙得脚底冒火。
宁芳、宁芬这日才回来,将行李收拾好之后,便随行伺候在她左右。
见她魂不守舍,宁芳倒了一杯茶给她,出声道:“郡主,在想什么?”
苟纭章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自顾自呢喃道:“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宁芬靠近她问。
苟纭章扶额,长叹一口气,又拍了一下桌。
“哎呀——不管,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家的事情自家解决,我又没办法。”
她说完,却没说服自己,依旧满脸苦恼,随手拿起桌上的榛子,撒气地往松子脚边一扔,给它吓了一跳,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就在她抓耳挠腮时,管家何应急匆匆地来,焦急道:“王妃,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甫姑姑来了,说是请您入宫。”
“所为何事?”苟纭章忙问。
何应摇了摇头,“没有。”
苟纭章略一思索,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站起身,“请甫姑姑稍后,我换身衣裳就来。”